是可怜那些要饭花子,说不定我自己就会先死了。”
严慕飞截口说道:“掌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你告知。”
圆胖脸汉子沉默了一下,旋即摇头说道:“看见的人没有身受的人清楚,先生还是设法去问那些要饭花子吧。他们前天才进去,如今该还来得及!”
严慕飞双眉微微一扬,点头说道:“好吧,掌柜的,我不问你了,我问他们去,相告之情,仍甚感谢,我以这杯酒略表寸心!”
说着,拿起酒杯放在了圆胖脸汉子面前,同时站了起来道:‘掌柜的,请替我算算账吧!”
圆胖脸汉子忙道:“怎么,先生这就去吗?”
严慕飞点头说道:“掌柜的,我这个人是急性子,也正如掌柜的所说,现在去还来得及!”
圆胖脸汉子道:“先生,假如你跟那些要饭花子无亲无故,我奉劝你还是不必去惹这场是非。”
严慕飞笑了笑,道:“多谢掌柜的,请替我算算账。”
圆胖脸汉子迟疑了一下,目光扫向桌面,道:“先生,共是一两三分。”
严慕飞如数把钱放在桌上,又向圆胖脸汉子打了个招呼,飘然出门而去。
严慕飞走了,圆胖脸汉于跟着站了起来,向那伙计一递眼色,轻喝说道:“他来了,看好了店。”
说完了话,他步履如飞地也走出了酒肆,很快地消失在门外街上熙攘的人群里。
口口口
比干墓在辉县城北十五里处。
严慕飞站在比干墓前仔细打量,只见这座墓当真占地方圆百丈,黑忽忽的一堆。
那高大宏伟的墓门上,直书四个大字:“殷太师庙。”
两门坊额:“谏臣极则”。
严慕飞明白,他如今面对着的,只是比干的庙殿,至于比干的墓,那要绕过这座庙殿,走过参天的古柏才能到达的。
严慕飞没在庙前多停留,他运功默察周遭百丈一遍后,当即迈步绕向庙后。
绕大殿,穿过参天的古柏林,眼前坐落着三槛八小亭,中竖“殷比干墓”神碑,神碑后,就是那座既高又大,气象庄严的比干墓了。
在神碑左右,还有两块石碑,相传是周武王封比干墓铜盘文,不过碑上的古篆已经难以辨认了。
严慕飞向这座比干墓打量了一阵,旋即他提气发了话:“花子一张嘴,穷神吃十方!”
话声不大,那是他用真力将话声贯向了比干墓内。
论严慕飞的功力,就是再隔多层的墙壁,比干墓的‘穷家帮’辉县分舵众花子也应该听得见。
可是,他的话声落后好久,这座既高又大,周遭不下数亩的比干墓内外,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不成他受了骗,那圆胖脸的酒肆掌柜说假话,‘穷家帮’辉县分舵的众花子,根本就没到这儿来?
严慕飞眉锋微皱,心念转动之际,他突然一眼瞥见墓碑后有一宗黑忽忽的东西在随风飘动。
他心里一跳,闪身掠了过去,凝目一看,更不由浑身一震,那是一块破布,分明是鹑衣的一角。
而这一角鹑衣不是挂在石碑上,也不是掉在地上,而是夹在那碑上一块巨石的缝隙里。
看样子,不像被人把它塞进去的。
既不是被人塞进去的那就该是……
严慕飞伸手拉下了那一角鹑衣,反覆地看了看,然后他把目光移拄向那条缝隙之内。
突然,他出双掌按上那块巨石,微一用力,只觉那块巨石微微一动,他猛提真力贯双臂,十指一曲,石屑粉堕,他那十根指头深深地抓进了石头里。
接着,他凝力缓缓上提。
那块巨石动了,随着他那力逾千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