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她在耍心眼,真是人小鬼大,我是她妮妮一个人的妈妈,和她的芭比娃娃一样,属于她的私人财产。虽然她对我征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真的要与另一个男人分享我的爱,妮妮7岁了,她当然会算这笔帐,她不干。
晚上,把她伺侯进被窝里,妮妮不肯睡,突然间很悲伤地问:
“妈妈,如果有了新爸爸,你是不是就不亲我了?”
“哪里的事,一个人亲你,变成两个人亲你,不是更亲你啦。”我转着脑筋回答她。
“妈妈,如果你再有了小弟弟,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都是妈妈的孩子,怎么会不要你了?”
“那么新爸爸如果有了他的小宝宝,是不是就不亲我了?”
我心里一愣,这不该是个7岁小孩的心事,我一下子重视起来,我不能给她压力。但是她还在不停地说,前天和姥姥看电视,有个小姐姐不喜欢新妈妈动她的东西,就在新妈妈喝水的杯子里放了只蜥蜴,把新妈妈吓跑了。说完了还心怀鬼胎地望着我,看我的反应,我想我必须要打消她这些怪念头。我说:
“那你看这个叔叔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为什么?”
“他说话我听不大懂。”妮妮把理由说得很严重。我说:
“那你就教他说标准的普通话,再说,有个叔叔可以教你下围棋,可以陪你说英语,不是很好?”
“嗯,那还差不多。”妮妮又高兴起来,放心地闭上眼,一会儿却又睁开眼问:
“他什么时侯来,我得提前把围棋找出来。”
“快睡吧。”我拍着她说,心里不免提心吊胆。
星期六下午,无缺很早就来了。来之前,还紧张地来了个电话,问是不是摆下了鸿门宴,有我一大帮父母亲戚参观他。我笑话他,就他那二两肉,包不出一锅包子,除了我,谁还愿看?无缺“哧哧”地笑。
门铃一响,妮妮再一次“嗖”地一下跳过去开门,然后尖叫着逃回自己房间,后面无缺紧跟着进来喊:“大侠,往哪里跑?”“嘻嘻!呜!”妮妮拉开了门缝冲他伸舌头扮鬼脸,我正收拾厨房,就冲无缺说:“你给她检查作业吧,给她听写。”我心里奇怪,我支使他支使得那么心安理得。这是怎么啦?
地还没擦完,就听妮妮“吱”地一声大叫起来,打雷一样地叫唤“妈妈!”,我跑过去一看,妮妮正一脚把她写作业的小桌踹出去老远,桌上一杯刚倒上的水“哗”地泼向地板。一支铅笔,“唰”地一声像个暗器一样射向无缺,无缺躲闪不及,正打在眼镜上,一个趔趄,跌坐到床上。我大喊:
“妮妮,你干什么?”
“哇!——他要给我撕本子。”妮妮哭得大雨滂沱,赖赖地边哭边说。
我慌慌张张地找干布擦地板上的水,无缺在那里尴尬得扎煞着两只手,不知往哪放,我抄起作业本一看,就呵斥妮妮:
“你看你写这么脏,就是我也得给你撕了重写。”
“哼!我要告老师,老师说不让撕作业本。”妮妮一肚子理由。
“这孩子真让我惯坏了。你还有脸告老师?”我边擦边训斥她。
“就要告他老师,让他老师批评他,不给他小五星。”妮妮抹着眼泪指着无缺很解恨地说。
无缺反而“嘿”地一声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妮妮好奇地说:
“小孩子真有意思。”
我说我得准备晚饭了,写完了作业,你们就玩吧。
“哦!——”妮妮破涕为笑,挂着眼泪跳起来,拉起无缺就跑到了阳台上。没几分钟,两个人又缩着脖子往家跑。无缺冻得叫冷,我隔着窗子说倒春寒,春天冻人不冻地,快回家吧。妮妮却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