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rdo;崔逸很冷靜地說，&ldo;你檢查一下他的傷在哪裡，幫他按一下，不要移動他。&rdo;
&ldo;好。&rdo;初一啞著嗓子回答。
電話打完之後他都顧不上把手機塞回包里，直接往地上一扔，半跪半趴地伏到了晏航身邊：&ldo;傷哪兒，了？&rdo;
&ldo;腰上。&rdo;晏航說。
初一脫掉了自己的外套：&ldo;我幫你按，按著。&rdo;
&ldo;嗯，&rdo;晏航笑了笑，&ldo;稍微……靠後一些的……位置。&rdo;
他一直按在腰上的手鬆開時，初一看到了他手上的血，那一片的衣服都是濕的，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的顏色，但初一聞到了血腥味兒。
他小心地把外套卷了一下，按到了晏航腰上。
&ldo;用力點兒。&rdo;晏航說。
初一使了點兒勁。
&ldo;沒事兒死不了，&rdo;晏航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ldo;你篩什麼糠，抖得我都……哆嗦了。&rdo;
&ldo;我沒抖。&rdo;初一看著他。
晏航臉色看上去不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捅一刀就煞白了，基本還算正常，但看得出他很疼，還有些虛弱。
&ldo;行吧，是我在抖。&rdo;晏航笑了起來。
&ldo;別笑了，&rdo;初一不知道晏航這時候了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他不鬆勁地用力按著傷口，&ldo;不要說，說話！&rdo;
&ldo;嗯，&rdo;晏航應了一聲，停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ldo;你剛是不是碰到……&rdo;
&ldo;是，&rdo;初一為了節省他的體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ldo;我本來可，可以抓，住他……你別說話。&rdo;
救護車來得挺快，初一和晏航沒說幾句話，就聽到了有救護車的鳴笛聲。
&ldo;我去路，路邊，&rdo;初一拉過晏航的手放到衣服上，&ldo;你按住。&rdo;
晏航沒說話，伸手按住了傷口。
初一把身上的包甩到一邊，順著小路狂奔出去，站在路邊衝著前方閃著燈開來的救護車一通又蹦又喊：&ldo;這裡！這裡！這裡！&rdo;
看著擔架從車裡被拿出來的時候，他才稍微感覺安心了一些，帶著醫生跑到了晏航的位置。
檢查，簡單包紮止血，把晏航抬上擔架……初一一直在旁邊盯著。
醫生掀開晏航上衣的時候，初一看到了他腰上的刀口。
沒有看得太清楚，但一眼過去，血淋淋的一片讓他感覺像是有人在他身體裡抓著狠狠擰了一把。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手機還扔在地上，趕緊撿起來接了電話。
&ldo;救護車到了嗎？&rdo;崔逸在那邊問。
&ldo;到了。&rdo;初一跟著擔架往車子那邊快步走著。
&ldo;送哪個醫院？&rdo;崔逸又問。
初一報了醫院的名字：&ldo;現在就過，過去了。&rdo;
&ldo;好，我直接去醫院，&rdo;崔逸說，&ldo;你別慌。&rdo;
&ldo;嗯。&rdo;初一應了一聲。
走到拐角時，他看到了糙叢里有東西反光閃了一下。
是晏航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