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他一邊問道:「這些天你也看著,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王汾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來家裡的那些人。」宋秋學說著,「我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事,算是看明白了,一個人生活多少有些困難,還得找個陪著自己的人,倒不如從親戚里挑一個。」
王汾眉頭皺起。
他不是覺得姑姥爺這個主意不行。
而是覺得人選不行。
遲疑了一會,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王汾開口道:「要不您再多看看?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從親戚裡面找,有蠻多護理人員也不錯的。」
宋秋學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太行?」
王汾再次遲疑,他反問道:「姑老爺我想問問您,您覺得他們為什麼願意來照顧您?」
「因為我手裡的房子吧。」宋秋學說得很直白。
王汾眼裡閃過一些壓抑。
他還以為姑老爺並沒有看清這個事實。
現在看來,姑老爺明顯明清。
宋秋學笑著說道:「你當我不知道嗎?我當然知道,雖然是血親關係,但是我又不是他們的老子,他們就算不來看我也沒人會指責他們,而現在他們不但來了,還來的這麼勤快,怎麼不讓人多想?」
說著說著,不由笑了起來:「畢竟我也不是人見人愛的老頭子,誰會上趕著來呢?不過我不是人見人愛,但我的東西人見人愛啊。」
王汾聽得咋舌。
先前來的人擺明是將老爺子當糊塗人糊弄著,誰又能想到,老爺子什麼都懂。
他突然之間挺好奇的,「那您的打算是?」
既然知道那些人是為了什麼來,可老爺子好像並不是太生氣,甚至是……
王汾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好像這是一場遊戲,老爺子正耍著那些人玩弄著。
他坐直身子,問道:「既然知道,那為什麼您都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宋秋學繼續吃著蟹腿。
鮮嫩的蟹肉特別的美味,美味到是一種享受,「你不覺得挺有趣的嗎?因為想得到我的東西對著我笑,自以為我看不出來,其實那些明晃晃的打算都刻著眼裡,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就像什麼?
像他吊著一塊肉,勾著那些餓急的野狗向前跑。
想吃肉當然可以。
但是得按著他的規矩來。
他很想知道。
如果這群野狗按著他的意思來後,並沒有吃到肉會怎麼辦?
會不會狗急跳牆撲上來咬他?
又或者說灰溜溜的離開。
當然不管是哪種
宋秋學都想繼續將這場遊戲玩下去。
他很想看到當宋鵬或者是其他宋家人知道自己不管經過什麼努力,卻什麼東西都得不到,這還不止。
不止得不到東西,甚至還得失去。
就比如說。
宋鵬的那套房子。
從他這裡討不到東西,自己的房子又沒了。
一家人都是好吃懶做的性子,他們最後的處境會是什麼樣?
應該。
特別不好過吧。
他就喜歡這些惡人不好過。
對方不好過,他高興的能多吃幾條蟹腿。
宋秋學沒在繼續往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道:「對了,你接下來有時間嗎?」
王汾點著頭,「有時間,約稿才完成,我得休息兩天再接單。」
一張稿子大概一個星期完成。
完成後他會休息兩天在畫第二張稿子。
一個月大概三四張,收入在一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