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的爸媽去世的早,宋母的父母偏疼兩個弟弟,他們從結婚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老人幫襯著。
聽宋秋學說,在他懂事之前,爸媽去上班做事,都是將他背在後背。
等到了上學的年齡,為了讓他生活的條件更好一點,宋父宋母就沒停下過手。
和很多長輩相似,為了兒女辛苦了一輩子。
宋父宋母也是這樣,以至於到現在才五十多歲,面上就顯得十分地蒼老。
許是年輕的時候幹得太多,就算這些年生活條件好了許多,他們的身體都不是太好。
說白了,就是得好好養著。
姜壺將語氣放緩,「我記得你說過,大學時期寫作一來是文荒,再來也是想賺點錢解決下叔叔阿姨的負擔,二十歲的你都這麼懂事孝順,為什麼現在的你,反而讓叔叔阿姨和你一塊去承擔沒法承擔的事?」
小學生這傢伙就是太容易騙了。
與其和他說些難懂的大道理,倒不如煽情。
賈谷和姜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嘆氣的道:「想想就覺得叔叔阿姨可憐,都快五十多歲了吧?萬一真出現了我們擔憂的事,那他們怎麼受得了啊。」
「可不是麼。」姜壺跟著搖頭:「我認識個人,慣愛大手大腳,手上也不留一些備用錢,結果家裡老人的病了,一時之間拿不出錢來,你猜猜最後怎麼了?」
宋秋學帶著緊張問道:「怎麼了?」
姜壺拍手一攤,「人沒了。」
「啊???」宋秋學一臉驚嚇。
姜壺嘆氣:「要是有錢或許還能拖上一段時間,可拿不出錢怎麼治?難不成別人還免費給你治?」
宋秋學表現的急了。
他忍不住伸手咬著指甲,嘴上喃喃著:「樂樂的夢想,爸媽的身體……這……」
這根本不需要猶豫。
一個現成的理由擺在面前,能拿來堵住來要錢的季合樂。
這次的聚餐。
吃得痛快的同時,兩位好基友還一直跟他舉例。
不愧是寫小說的人。
也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編造出一些特別悽慘的下場,讓宋秋學好好想想,可千萬別被季合樂給騙了。
聚餐之後。
姜壺兩人先將宋秋學送回了家。
送走之後他們倆人也沒分開,而是找了個清吧聊聊天。
兩杯紅酒下肚,姜壺就後悔的道:「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小學生感情還不深厚時就應該讓他斷了,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哪裡那麼容易,季合樂那個女人手段高著,你信不信咱們就算是勸著,小學生也會被她拿捏得死死。」賈谷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他咬著牙道:「以前就不說,但現在咱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讓小學生被季合樂坑死,怎麼著都得想個法子。」
姜壺苦笑一聲:「想什麼法子?以前總覺得小學生是人真誠單純,在現在這個社會上這種品性的人真的太少值得珍惜,可現在看來,人活著還不如精明一些。」
真的是感慨萬千。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不得不幫小學生想想法子。
畢竟這麼多年的相處,總不能真的看著他被坑。
兩人商量一下之後。
最後決定了一個不算好辦法的辦法。
那就是如實說吧。
說的人自然不是宋秋學,而是他的父母。
在宋秋學心裡能和季合樂相比的人自然只有他爸媽。
所以讓他爸媽去說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啦。
說也有說的學問。
就在隔天,賈谷將宋秋學約了出去,等宋秋學出去沒多久姜壺就提著東西登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