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具体的对策可言,多说自是无益,也就没再多留弘晴。
“……”
老夫子这话一出,弘晴立马便联想到了已然数月不曾再有的“习武”生涯,登时便背心发凉,额头上的黑线就此狂冒不已,小脸苦得有若吃了黄连一般……
“哟,八哥回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晴如何为订婚一事头疼不已,却说老十与老十四正自在八贝勒府的西花厅里闲聊着,冷不丁见八爷与九爷并着肩从院门处行了进来,忙不迭地各自起了身,笑脸相迎地打起了招呼。
“都坐罢。”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能顺利将三爷装进套子里,八爷可是没少费心思,而今,总算是将三爷哄上了刑台,就等着给其最后来上一刀子了,虽不敢言大势已定,可七八分的把握八爷还是有的,心情自是相当之不错,只不过城府深,倒也不曾有甚太过的表现,对于两位弟弟以及陆纯彦的起身相迎,八爷并未多言,仅仅只是和煦地压了压手,示意众人自行落了座。
“八哥,情形如何,老三那浑球可曾上了钩?”
老十就是个急性子,众人方才刚落了座,他已是迫不及待地率先开口发问了一句道。
“十弟,这都啥话来着,八哥出手,还能有个落空的时候?嘿,事情是这样的……,老三这回可是自个儿将脑袋往刀口里塞,不好生送他一回怕是过意不去了的。”
九爷的心情同样很好,这一见老十问得急迫,不禁便起了戏谑三爷一把的心思,嘴一撇,毫不容情地讥讽了三爷一把。
“哈哈哈……,好,这回看老三那浑球还如何得意了去,也不妨爷此番白折腾了一回,好,好啊!哈哈哈……”
老十几番在三爷父子手中吃瘪,心底里对三爷可是恨得紧,这一听九爷如此说法,登时便兴奋了起来,咧着大嘴哈哈大笑不已。
“十哥怕是高兴得太早了些罢,三哥向来油滑,弘晴那小子更是诡计多端,未必便会不知此番清欠有蹊跷,他既是敢应承,想来是别有准备,我等切不可大意了去。”
老十这么一大笑,八爷、九爷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得较为文雅,不似老十那般放肆罢了,然则老十四却没跟着笑,而是微皱着眉头,有些个不甚确定地提点了一句道。
“先生,您怎么看?”
被老十四这么一搅合,一众人等立马便想起了这一向以来三爷在朝争中的辉煌之战绩,登时便有些个笑不出来了,西花厅里的气氛竟就此出现了冷场,一派诡异的死寂中,八爷自不免有些个沉不住气了,这便将问题抛给了不苟言笑地端坐在一旁的陆纯彦。
“十四爷所言有理,没有金刚钻岂敢揽瓷器活,三爷有准备是必然之事,而今拼的不过就两字,一是狠,二是快,须以霹雳雷霆之势一举击溃三爷之阵脚,若不然,久后恐将生变。”
陆纯彦从来都不敢小觑了三爷父子,早将这对父子看成了八爷夺嫡路上的最大对手,必欲除之而后快,此番诸般部署虽自忖周密,却还是不敢肯定一准便能将三爷父子击垮,自不敢任由一众阿哥们心生懈怠,这便面色肃然地出言提醒了一句道。
“中,陆先生此言说得好,要么不干,要干就须得来个狠的,爷可是豁出去了,就不信老三那浑球还能翻了天去!”
一众阿哥里就属老十最痛恨三爷父子,也是最想着干翻三爷父子的一个,此际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自是大合心意,一击掌,声色俱厉地便嘶吼了一嗓子。
“是这理儿,要做就须得做个彻底才成!”
九爷虽与三爷素无冲突,可彼此立场不同,就决定了彼此间难以共存,自不会有甚怜悯之心,同样是语气决然地表了态。
“八哥,您就下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