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只一听便知多隆此际将钟音抬将出来的用心之所在,无非是扯虎皮当大旗罢了,却也懒得说破,这便笑呵呵地顺着多隆的话头,好生将其夸奖了一番。
“不敢,不敢,王爷有甚吩咐还请直言,但消末将能办得到的,断不敢辞。”
这一听弘晴这等说法,似乎并无找自个儿的岔之意思在内,多隆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但却依旧不敢有所轻忽,赶忙便出言表忠了一番,当然了,话里其实还是留下了个小尾巴,言下之意么,也简单,那便是能办得到的,他多隆才会去办,办不到的么,那可就敬谢不敏了,左右旗营乃是独立单位,弘晴虽是钦差,不奉旨,却也一样不能插手旗营之事。
“好,有多将军这句话,本王也就可以放心了,且不知多将军对赵凤诏贪腐一案所知几何?”
对于多隆这等留尾巴的表忠,弘晴心中其实跟明镜似地清楚,不过么,却并未在意,笑呵呵地便嘉许了其几句,而后话锋一转,已是将话题引到了赵凤诏一案上。
“这……,末将乃旗营之将,于地方政务并无瓜葛,此案末将虽是略有所闻,却大体上是道听途说罢了,实不敢妄言。”
多隆显然是有些跟不上弘晴的节奏,加之猜不透弘晴此番私下与自己会面的用心到底何在,自不敢胡乱言事,赶忙一低头,来了个虚言应对。
“呵,老多这话可就有些不实诚啊,怎地,旗营里那些肮脏勾当还真能瞒得过你老多这么个地头蛇么?”
多隆这话一出,弘晴突地轻笑了一声,无甚顾忌地便暗示了一句道。
“啊,末将,末将……”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多隆的心里头立马便打了个突,有心虚言应对么,却冷不丁见着弘晴脸上的笑容带着浓浓的寒意,敷衍的话到了嘴边,却愣是没胆量说将出来,可要他就此承认下来么,却又担心事情传到奎宁安耳中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左右为难之下,整个人顿时便瞠目结舌地傻愣在了当场。
“这么说,你老多应是听到了些风声,本王没说错罢,嗯?”
弘晴似笑非笑地看着多隆,意有所指地往下追问道。
“回王爷的话,末将确是听到了些传言,说是营中有人涉案颇深,只是未经证实,末将不敢断言个中之真伪。”
弘晴这么句话虽算不得太过严厉,可实际上却是明摆着在逼多隆作出最后的抉择,个中之意味不可谓不深,多隆虽是武夫,却并不愚钝,自是听懂了话里的潜台词,脸上的挣扎之色顿时便大起了,好一阵的犹豫之后,最终还是咬着牙,隐约地透了点底。
“嗯,老多能说出这话,足见忠勇之名无虚,本王也不瞒你,旗营中涉案者就是奎宁安,圣上有密旨在此,着本王提调旗营诸般事宜,剿灭奎宁安等大逆不道之辈,多将军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否?”
尽管多隆的答话还是有些个遮遮掩掩,可也算是勉强能合格了的,弘晴也就没再多啰唣,一抖手,已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密旨,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面色肃然地喝问了一嗓子。
“末将愿附骥尾!”
这一见弘晴将圣旨搬了出来,多隆哪还站得住脚,赶忙跪倒在地,高声表了态。
“好,事成之后,本王当上表为诸位将军请功,事不宜迟,我等这便好生商议一下行动之方案,本王有一方略在此,当……,此事由多将军居中指挥,嘎将军等一体听命行事,尔等可都听明白了么?”
多隆既已表了态,弘晴也就没再多迁延,这便一招手,将多隆以及老十三所介绍的嘎老三等人尽皆召到了桌边,以手指蘸了下茶水,飞快地在桌面上画出了旗营的草图,详详细细地将作战之计划道了出来。
“末将等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