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惶恐,这不,方才一见到匆匆行将过来的李德全,诚德帝不等其行礼,便已是惶急无比地出言询问道。
“回陛下的话,仁亲王已回了。”
这一见诚德帝如此沉不住气,李德全心中自不免有些个哭笑不得,不过么,却是不敢带到脸上来的,也就只能是谨慎地应答了一句道。
“嗯……,那就好,他可有说了些甚么?”
一听弘晴已回了,诚德帝不由自主地便大松了口气,不过么,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紧赶着又往下追问道。
“陛下明鉴,仁亲王除谢恩之外,并无他语。”
李德全尽管已是预感到了事情恐有些个不对味,但却不敢说将出来,仅仅只是就事论事地应答道。
“哦?唔……”
听闻弘晴毫无怨言地便走了人,诚德帝已然松下来的心弦立马便是一紧,此无他,父子相处如此多年了,诚德帝自不可能会不清楚弘晴的性子与手段,又怎会相信弘晴会在此等大事上善罢甘休的,只是一时半会又无法推断出弘晴到底会玩出甚把戏来,眉头当即便紧皱了起来,沉吟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面色凝重地吩咐道:“去,将李敏铨给朕宣了来!”
“喳!”
诚德帝的金口既开,李德全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诺,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寝宫,不多会,又已是陪着一身整齐朝服的李敏铨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微臣叩见陛下。”
这一见诚德帝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龙榻上,李敏铨自不敢失了礼数,忙不迭地紧走数步,抢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诚德帝心情不好,叫起的声音里自不免便透着股浓浓的焦虑。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敏铨乃是智者一流的人物,心中其实早就猜到了诚德帝此际相召的目的何在,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说破,规规矩矩地谢了恩之后,便即垂手而立,作出了一派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看看,那混账行子给朕上了这么个狗屁折子!”
诚德帝心火正旺,自是无心去扯那些无甚营养的客套话,但见其一抖手,已将早先搁在龙案上的折子丢给了李敏铨。
“利令智昏,狂悖之言耳,陛下大可不必理会。”
弘晴的折子本就不长,拢共也就十数行而已,李敏铨只一扫,便已看了个了然,面色立马便是一变,一派义愤填膺状地便表了态。
“嗯,朕已将其赶了回去,只是,唔,只是却恐其心有不服,若是莽撞将起来,朕恐朝局会有不稳,且不知子诚对此可有甚良策否?”
对于李敏铨的表态,诚德帝自是满意得很,不过么,这会儿他却是顾不得去好生表扬一下李敏铨的忠心,简单地说了些自个儿的处置之后,便即将难题丢了过去。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就仁亲王之性子而论,此事确恐难有善了,然,左右不过是蛊惑朝中奸佞起而闹事罢了,实不足为虑也,微臣有一策可应对之,陛下不若就此称病,暂不理事,另,着二阿哥与雍亲王世子即刻持圣旨入主工部,事实一成,仁亲王纵使不甘,也必无计可施矣。”
李敏铨早在来乾清宫之前,便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这会儿解说起来,自也就自信满满得很。
“嗯,行倒是可行,只是那厮若是铤而走险的话,却又当如何哉?”
一听李敏铨这般说法,诚德帝自不免为之心动不已,只是心里头到底还是怕弘晴会起兵造反,这便迟疑地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陛下放心,此子断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的,此一条,微臣可以担保。”
李敏铨早已算定了弘晴不愿行玄武门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