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瞪着王晓，那双混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自责与思考，这种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故意杀人犯。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这年头真是什么奇珍异兽都从自己的家族里跑出来历练了。”
王晓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丝的自责，眼前这个人不是讲道理能够讲清楚的，根本就是一个极端的疯子。
“你要为我妹妹的死负责，我要你为我妹妹陪葬！”
叶那双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拼命的捶打这窗户，王晓甚至可以看到骨头碎渣和血液一起飞溅出来。
“现在的你，和一只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吗？”
王晓重新坐下，现在是他在测验眼前这个疯子的最后机会，如果这个人是真的想要不顾一切杀了自己，那他不会介意增加手上的亡灵。
见到王晓重新坐下到座位上，叶更加愤怒，一双颤抖的厉害的手伸向王晓的脑袋，王晓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眼睛已经看着叶。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叶那渗着血的手指最后在距离王晓脖子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啦，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像是在进行某种强烈的思想斗争。
王晓没有去拍开这双手，先不说叶现在的战斗力可能挨不住王晓认真的一拳，就他这个半残的身体，就是让他掐住脖子也不可能有危险。
最后，叶的手指也没有再往下伸出一厘米，他只是那样站着，一双手像是随时要掐死王晓，可就是没有下手。
“站累了吧，坐下谈谈？”
王晓在长达了整整五分钟之后终于说了一句话，叶混浊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他，只是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眼前这个人是不可能战胜的，这么一个决定会让以前的自己嗤之以鼻的想法浮现在现在的叶脑中，他那因为自责而崩溃的内心似乎是被一种叫做理性的东西稍微粘合了起来。
没错，叶不是对自己妹妹的死毫无愧疚，反而，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虚荣心，他妹妹死前最后一刻都蜷缩着在他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想要温暖他。
他被那几乎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自杀的愧疚逼疯了，他需要一个转移仇恨的目标，那个在他脑中与自己妹妹的死有着间接关系的断臂少年就是合适的人选，他把自己妹妹的死的全部责任加在了王晓的身上，用这种方式勉强维持住了那已经崩溃的内心。
可这一切，终归是他的自我安慰，王晓只是让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