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看着他就恨从中来,倒起酒来决不手软。
朱乐灌酒的手法本来就高,练就的巧舌如簧,加上对方一直觉得她小,又是女生,没有防范之心,一会儿功夫就喝了个脸红脖子粗,舌头都打不过弯了。
看看差不多了,朱乐决定先就此罢休,再喝下去的话,他不能清醒买单事小,没办法自己回去可就麻烦了,两人多年未见,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没想到她“买单”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刚刚抬起的手就被人抓住了。杨树成满脸通红,眼神更是炙热得吓人,“朱,朱乐,我可以叫你乐乐吗?”
“不可以。”朱乐面无表情,使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没能如愿,不由一阵无力,他怎么酒品这么差?看来今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乐乐,我,我没喝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从大学就喜欢你,没,没喝酒的时候我不敢说。”杨树成脸上的颜色又加深了一层,不知道是酒劲上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可以放手了吗?”朱乐看看周围人来人往的样子,耐心哄道。
“你,你不能不信,我,我真的喜欢你,我这次想办法来北京,是为了找你。”杨树成的声音越来越大。
朱乐一阵头疼,她恨不得穿越回一个小时前把自己掐死,她干什么不行非得缺德的把人灌醉,杨树成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君子,很老好人那种。
这里离部办公大楼不远,很可能会碰见熟人,为了不进一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朱乐只得下了猛药:“我不会喜欢离过婚的老男人。”
果然,杨树成一下子蔫了下来,也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手,低着头嘟囔了句什么,朱乐没听清,不过她也没心思关心了,因为杨树成在说完话的下一刻就顺着椅子滑了下去。
朱乐简直想哭了,她可没有处理醉酒男人的经验,先是隔着桌子用脚踢了踢,没有反应,站起来到跟前去喊,也只换来了几声哼哼。本想横下心来一走了之,又觉得太不厚道,大家一个系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能欺人太甚,毕竟灌醉他的是自己。
朱乐环顾四周,这时倒真想看见个熟人,最好是男的,能够帮自己把他运回去,可惜半天也未能如愿。这家饭店档次不低,部里的人私人聚会多不会选择这里,公务用餐肯定会在包房,当时杨树成选择这里可能看中了环境幽雅方便说话。
朱乐长这么大从没有和父亲以外的异性有过身体接触,自然不肯亲自动手扶他,异性朋友也没有关系好到能大晚上把人揪出来帮忙做苦力的那种,就连小师弟也被自己打发到云南出差了——这是朱乐今天第二件后悔的事。
鬼使神差地,朱乐想到了大董,可看看依旧满脸通红的杨树成,她打心眼里不愿意他那些话被大董听到,再说大董跟自己也不熟。
“嗨,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你朋友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朱乐的第一个反应: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二个反应:这人是谁,声音有点耳熟。
两个反应加起来用的时间不超过十分之一秒,朱乐很快抬起头看到了来者的面孔。
哦,原来是他,上次派对上遇见的叶铭磊,朱乐一阵失望,难怪以她的记忆力都没在瞬间想起对方的身份,实在是没把这人划在朋友之列。
上次叶铭磊主动伸出友谊之手,自己还没有回应,那个戴玉镯子的小美女就快速拉着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撒娇耍赖地非要把话题引到她自己身上,然后小母狮子一样地看着她,骄傲地宣示主权。
朱乐并没有生气,她只是羡慕,羡慕她的肆无忌惮,那是年轻女孩的专利,而她则错过了行使权力的良好时机。更何况她对叶铭磊也真没什么企图,这种所谓的精英男人,她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