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想着。季优昏昏沉沉地睡去。在马车里一直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梦到娘亲跟她说再见。一会儿梦到爹爹怒斥她不懂事闯下大祸。一会儿又梦到白凤宇冷漠地转身离开。噩梦连连让她冷汗嗍嗍向下流。夜间带着寒气地风轻轻吹进马车里。季优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然后整个身子绻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抵挡外界地寒气。
隐隐约约间。她还能听到刘正原在车外地叮咛声。“夜深露重了。大家小心些。别让敌人钻了空子。”季优不清楚刘正原为何如此谨慎。在软榻上蹭了蹭又昏睡过去。
刘正原谨慎地四处张望着,此次带回季优是在太子的授意下,小姐在卫都所生的事京都里已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悄悄带回小姐,只要没被老爷的政敌逮住,他们完全可以推说小姐从小身体抱恙,根本没出过齐都,还有太子殿下也可以帮着掩饰,但在回京这段路上他们还是得非常小心才行。
刚才在瑾县暴露身份也是逼不得已,不过好在见过他们的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都被他们处理了,虽然很可惜李煜那样一个人才,不可成大事绝不能如此心慈手软,想到这里,他更加警惕的张望着,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将来人斩杀于剑下。
车队缓缓向前开进,虽然大家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但凡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他们就算把眼睛瞪掉也看不见,此时跟在马车后地是两个御风而行地白衣男子,一人表情冷漠,一个虽带着面具,但还能看到他愉悦勾起的唇角。
“宇,我没现你还这么痴情,不是说睡觉吗,怎么睡到这里来了?”漠毫不客气地调侃他,那天他还以为他当真去睡觉了,没想到当他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去找他参加卫云的登基大典时,才现他早已人去楼空,还好他曾在他身上使了追踪术,才寻着气息追了来。
白凤宇瞪了他一眼,漠很知趣的闭上嘴,这两日他不停的奚落他,可他总是不冷不热的扫他一眼,就将他正高昂的热情给熄灭掉,让他郁闷极了,这一路憋得他都要成内伤,今晚看他心情似乎很好,他又忍不住想嘲笑他一番,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看来他得去找人说说话解解闷好了。
白凤宇感觉空气中的寒意更甚。这几日跟在季优身后暗中保护她,好几天都没睡好觉。现在感觉到马车内的她呼吸平顺,他急向前掠去,漠见状也跟着过去,见白凤宇钻进马车里,他也跟着钻进去,可是刚到车门前他就被一记飞毛腿给送了出来狼狈的摔在地上,他忿忿不平的站起来冲马车里的人叫嚷:“宇。为什么你可以进去我不能进去休息一下,你不要忘了我是牺牲自己地时间来陪你的。”
半晌马车里传来懒洋洋略带睡意地声音,“我又没叫你跟来。”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鸡婆跟来管我什么事。漠气得鼻子都歪了,双眼喷着火光,幼稚的跺跺脚道:“我不管你了。”说完转身便向回走,他期望着马车里再度传来声音来留住他,可显然的他的兄弟兼朋友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他等了半晌只等到马车辘辘行远的声音。他恨恨的跺跺脚转身大踏步向前走,走了两步又终究不放心地倒了回来。
马车内,白凤宇愣愣的看着季优一脸憔悴的模样。可她可怜的蜷缩在软榻上,身子还微微的颤抖着,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见她像小猫一样在自己怀里蹭寻找着最舒服的地方,他忍不住扬起唇角。将她略显冰冷的身子更加贴紧自己。
白凤宇感觉她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又将她抱紧了些,软玉温香在怀,他心里空出的那一块又渐渐的被填满,看到她越来越恬静地睡脸。白凤宇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低头在她眉宇间轻轻落下一吻,道:“亲爱的,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地。”
睡梦中的季优蠕动着身子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继续梦周公,不安稳的梦境在她身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流开始消失无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