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着嘴回去吗?”
虞见深接过勺子,用另一只手抚过程逸的额头,温柔地说:“我怕你肚子疼。”
他要只是说你晚上吃冰会怎么样程逸不见得会听,但他要这么说,程逸一定会听。
程逸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下一口开始他几乎只是在吃提拉米苏,没有吃下面的雪花冰。
他们在车上分着吃完了买来的东西,虞见深任劳任怨处理垃圾,再回来就发现时间不早了,该送程逸回校。
可是今天是周五,美院周末也要上课吗?
虞见深有些拿不准,只好去问程逸,“我送你回去?”
程逸觉得他这话是在明知故问,扭过头看他正想说不然呢,对上他的眼睛后忽然问不出声,心跳又开始像打鼓一样了。
他不说话虞见深就不动,眼神温和地等他自己拿主意,要不要回学校?
程逸好不容易才降下温的脸重新升温,垂眼转过头,“我衣服都在宿舍。”
“穿我的?”
“……”
程逸又不说话了。
虞见深身体探过扶手箱,歪头去看程逸的表情,见他红着脸不像抗拒,便离得更近了,用鼻尖触碰程逸皮肤细腻的侧脸,似亲非亲,悄声问:“能跟我回去吗?”
程逸耳朵痒得身体跟着打了个颤。
“咘咘?”
程逸刚吃过雪花冰的嘴唇还是凉的,但吻进来的舌头很烫,像一团不会疼的火进到他嘴里,把所剩无几的冰凉卷走了。
他被亲得脑袋发晕,连虞见深帮他系好安全带了都没发现。
汽车发动离开了刨冰店,却不是往美院方向去的。
夜深人静,漆黑的树影随风摇曳,繁盛枝叶摇摆间发出沙沙微响。
两束车前灯强势破开黑暗,由远及近,再开进房子的车库中。
从开学至今,程逸搬出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时隔半个月再回来,他走进这里只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真的回家了。
他跟在虞见深身后上楼,次卧的床是铺好的,等他回来一样。
虞见深去给他拿换洗的衣服,他自己一个人溜下楼,到画室和游戏房看了一眼,东西都还在,一样也没少。
他像主人一般巡视领地,都转过一圈再慢慢悠悠地上楼,正好撞见要下楼找他的虞见深。
“怎么了?”虞见深问。
“没怎么,我随便看看。”
程逸从他手里接过睡衣去洗澡,虞见深的衣服给他穿肯定是大了,还大了不止一点,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虞见深忍俊不禁地帮他卷过长的袖口和裤腿,缓缓地问:“中秋有没有人陪你?”
“我妈。”
“十一呢?”
“先陪我妈再陪我爸。”
虞见深嗯了一声,倒没说什么,只是问:“那我呢?”
程逸被他问得挑眉,低头看蹲在地上帮自己卷裤腿的人,说:“不知道,要不你帮我问问国家能不能多放几天假,我也挺不容易的,我爸妈离婚了我得飞来飞去雨露均沾,现在还多个男朋友。”
虞见深帮他卷好裤腿站起来,眼神流露几分意外,“已经离婚了?”
“啊对,离了。”程逸挠挠头,“就我跟你说肚子疼那天,我没跟你说吗?”
虞见深摇头,把程逸拉进怀里,脸颊贴着程逸半干的头发,抱着人轻轻摇晃。
他长得高,程逸下巴放他肩头上了脸就得微微仰起,垂着手让他哄,说:“我没什么事,我早知道他们要离婚,我妈还年轻,将来要是能遇到个体己她的那也不错,我爸不会疼老婆,两个太要强的人日子怎么过都不像夫妻,离了就离了,别再结婚跟谁生孩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