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是那个周正,李凤凰也还是那个李凤凰。她很自然地笑了笑,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周正见李凤凰没恼他,长吐了一口气,稍显轻松了些。
只有范老板一个人,注意到了二人没注意到的问题,李凤凰竟说她不怪周正……无亲无故的,李凤凰凭什么怪周正,周正又凭什么要让李凤凰怪?
这显然是一个问题,但从两个人的反应来看,这对他们而言似乎又不算一个问题。
范老板挑了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暗道:“这心已经长一块儿了,就看老天爷开不开恩。”念到此处,他不禁想起了李凤凰她爹……不禁摇头。
之后范老板引了李凤凰往包间落了座,周正则打了一盆热水,端上楼去给闻思绮洗脸。
好一会儿之后,闻思绮才姗姗而来。她小小的身子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周正高高大大反倒很拘谨地走在后头,让人看了觉得有些好笑。
“李姐姐好。”闻思绮天真地笑着,甜甜地叫道。
她在来之前便打探过周正的情报,知道李凤凰与他关系匪浅。此番周正已答应要随她走一遭,她自然不会节外生枝,因此对着李凤凰是格外的客气。
李凤凰秀眉一挑,凤目上下扫了扫,见来人面容秀丽、玲珑可爱,忍不住便剜了周正一眼。不过对着闻思绮,她倒是亲切的很,招呼道:“妹子真是个水做的人儿,且坐姐姐身边来。别理那些拈花惹草的男人,小心占了俗气。”
“好。”闻思绮也不客气,便往李凤凰身边坐了。
周正则和范老板尴尬一笑,也落了座,不过是坐在范老板的身边。
“妹子是哪里人士?”李凤凰自不会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开口探问道。
“豫州府。”豫州府,换到现代就是河南那一块。
三人闻言俱是一愣:“什么,豫州府?”原来范老板和周正当初被闻思绮的自残行为吓了一跳,便没问她家乡何处。昨日闻思绮治伤归来,又是一番闹,闹得二人又没记起这一茬。李凤凰这一问,倒问出了个大问题。
“妹子只是金钗之年,怎么一个人从豫州府,跑到了平江府来了?”豫州府到平江府,这可有七八百里路呢。寻常人家的小姑娘,哪里过得来?
闻思绮早编好了谎话:“我爹娘在家里总逼我习武,我被逼得烦了便逃了出来。听说江南景色独好,我便往平江府来了。”
“这一路艰难,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出了家门我便换了行装,打扮成小乞丐模样,还在脸上抹了土,总之是混着混着就混来了。”
李凤凰不住地问着闻思绮问题,闻思绮则编着一个个的谎言。听到最后,李凤凰把眉头一皱,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闻思绮微笑,心道:“这闻姑娘说的话,虽然每一句都不无道理,但也都极为勉强。放在一起看,就更是经不起推敲……这其中恐怕有问题。”
想到此处,李凤凰便站起身来,招呼周正与她一块儿出去说话:“周公子,你可记得我上次托你的事?”
“什么?”周正没反应过来,闻思绮却反应了过来。她朝着周李二人瞧了瞧,脸上堆着笑,眸子里却老神在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出来谈。”李凤凰注意到了闻思绮的神态,心里就又虚了几分——那可不是十一二岁的姑娘家该有的眼神。
周正遵从李凤凰的吩咐,到了屋外。李凤凰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对他说道:“你听我一句劝,这一回你绝不可跟着她走。”
“我倒是也想,可是如果我不跟她一起走,她就又要拿剑抹脖子了,我能怎么办?”周正向李凤凰倒起苦水来:“你是不知道,我怀疑闻姑娘精神有问题。她有时候温柔可爱,有时候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