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落。王声的护卫从女人堆里把周正给捞了出来,惨,真是惨,这隆冬腊月的,唯有周正的脸上是桃花盛开、春意盎然,红的、紫的、青的……五颜六色,不胜斑斓。
“各位还是快些回家吧,这边的事有我担待着,绝不会牵连到你们半分。”王声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发声道。而他的拥趸们,初时凭着一腔怒气,对着周正下了狠手,等回头一见周正的惨样,又吓得后怕。此刻她们听得王声这么讲了,自然是十分感动,然后很果断地离开了。
等到狂热的粉丝们都离开了,王声对着自己的护卫嘱咐道:“来两个人,把他架到石太医府上去,对石太医说,务必要医好,要彻彻底底地医好,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是!”护卫领了命,架着话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周正便走了,而王声一行人,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再次启程往李凤凰府上去了。
王声终于到了李府门前,护卫们早就很习惯了,先掏出一个大口袋,又挑开轿帘,两个人上前把堆积在王声身上的水果都清理了出来,装进了口袋里,王声这才重获自由。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王声才总算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肩膀宽阔,体态颀长,比周正还要高上一寸,身上是一件白色绸缎书生袍,头顶长发有如墨染,用一个白玉环扣了,垂在脑后。他与周正一般是卓然出尘的风姿,更兼得一股久居人上的淡漠气质,这却是工科狗周正拍马也赶不上的——真真一个魁伟君子,也难怪有那么多脑残粉。
王声迈出轿子,双手在身上仔仔细细地拍了个遍,确认没有丁点地泥土和枝叶了,这才站到李府门口,让人上前叫门去。
护卫向门子递了拜帖,不多时,李府那扇朱漆的大门便从中打开,李凤凰更是亲自迎了出来。
“天闻,自我昨日接了你的书信,便一直在等着你来。”李凤凰迎到门外,笑着对王声说道。
王声也笑盈盈地走上前去,与李凤凰攀谈道:“我是早想来了,只是府里的事太多,俗务缠身,实在走不开。”
“你忙便忙,这我早知道的,不必多解释。咦,今次你那些拥趸呢,怎么没跟来?”话说了好几句,李凤凰才意识到这一次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往常王声来时,他的拥趸必会将李府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直到他进了李府,直到李府的大门关上,她们才会渐渐散去。这一次竟没人跟着王声前来,令李凤凰不禁疑惑了起来。
听得李凤凰提起这个问题,王声大摇其头,一脸苦涩道:“今日有人拦我的去路,被那群姑娘给打了。姑娘们打完后发现那人伤势太重,便吓得都散了去,所以我才能来得如此利落。”
“竟有这事,那人没什么大碍吧?”
“伤得不轻,我已差人将他送去石太医处了,想来凭石太医妙手回春,应无性命之虞。”
“那便好,那人有说为什么要拦你么?”
“他也没说,谁晓得呢,估计又是怪我的诗文诲淫诲盗。”王声苦笑道,望向李凤凰,只见李凤凰正以袖掩口,但从她那弯弯的眉眼看得出来,她也正在笑着。
李凤凰揶揄道:“谁让你是男儿身,却偏要写诗文为女子撑腰?对了,我跟你说过,我最近认识了个……算了,不说了,我们进屋聊吧,外头怪冷的。”她本想说最近认识了个妙人,解开了她多年未解的心结。但她回头又一想,想到周正那呆头呆脑、不解风情的样子,便觉得心里烦闷,又不想提他。可她哪里知道,周正便是那个挨了揍的。
王声点头,又指了指自己身后那装满水果地大口袋道:“那便进屋吧。对了,我这有些水果,是书迷们送的,你帮我分发给金水镇的鳏寡孤独,也帮我做做善事、积积阴德。”
“知道了,王大善人。”李凤凰笑着应承了下来,吩咐府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