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开口了。
秦不语的离开让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身旁那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清晰起来。
萧晓筱侧头看了过去,男子精致的容颜因为安睡而显得宁静且美好,但即使处于宁静的睡眠状态,他的气息也强烈的侵占着周围,但相比之前,比起危险,却多了几分安心。
——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你抓着庄主的手,因为你伤在肩膀,庄主大抵是怕用力挣脱牵扯了你的伤处,便没挣开。
——你睡了一天一夜,庄主也守了你一天一夜了。
她突然想起了秦不语刚刚说的话,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肩膀虽然抬不起来,但胳膊以下却稍微还能动,但却晃动不大。抓着那人的手已经有些发麻,但力道却没有变。
她看着自己抓住对方的那只手,缓慢的抬起另一只手,用着仅有的一丁点的力道朝着他的手腕摸去,然后……轻轻一推……
自己抓着他的那只手,轻而易举的被推开……
她的力道没变。
所以什么‘庄主大抵是怕用力挣脱牵扯了你的伤处,便没挣开’压根就不可能。
那一刻,她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嘎吱——
待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深究的时候,房门再度被人打开,身旁睡着的人似乎也因为这动静睁开了眼,他呆在她的身边窝了一天,随后困意袭来就睡着了,看着窗外打进来的光线明显已经亮了,虽然睡着的地方很不好,但不得不承认,他从没有睡得如此安心过。
……梦中,没有一丝黑暗和冰冷侵袭,只有一个让他安心的气息萦绕在身边。
不过在他醒来的时候,那股气息却淡了些许,他睁开了眼。
听到开门的声音便立刻看了过去,开门走进来的是施不言,踹开门的脚还停在空中,在他的怀里端着一个有一般的碗三个大的碗走了进来,那应该就是秦不语所说的药了。
萧晓筱顿了顿,视线被引开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低头看去。
她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按着庄主手腕推开的动作,她睁着眼与庄主的视线对上后,她陷入了沉默。
……她觉得她再一次见到了终极。
陆子幽的目光从萧晓筱再度陷入面瘫的脸上移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原本应该落在手心的手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爪子覆盖在自己手腕上,那明显推开自己的动作。
萧晓筱望着垂着眸同样陷入沉默的庄主,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奈何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陆子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施不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刚刚走进来简直不能再无辜的施不言:?
陆子幽并不知道之前的情况,所以轻而易举的便理解成了,正因为自己抓着她手动作而疑惑的萧晓筱听到了突然开门的声音,所以一下子推开了自己。
萧晓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
萧晓筱立刻抬头,看向施不言开口:“那是药么?”
一开口,萧晓筱自己都愣住了,那喉咙发出来沙哑的声音又虚弱又难听,萧晓筱呆着愣了好一会儿,努力的清了清嗓子最后却皱起了眉头,喉间的不适很明显了。
不过显然眼前也听到了声音的两人压根就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并不介意,施不言从桌边扯了个椅子过来搁在了床边,然后将怀里的药放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偏头看了眼庄主,这才看向萧晓筱解释道:“嗯,秦不语让我送来的,他跟我说了,要盯着你全部喝下去才行。”
说着,施不言便将盖子掀了开来,顿时,那股中药的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硬生生把施不言呛出了三米地,拎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