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或是一切一切的,全都不同。
可这人,偏偏就是那人的孩子。
他微微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那道疤,勾唇笑道:“我本是西南边陲一小小魔派里的一名教众,那时你爹带着武林盟之人除恶扬善,小小魔派自然抵不过堂堂武林盟,所以我们教派就全被灭了,我是那时遇见你爹的。”
听殷天这口气,听上去特别像某个回忆起陈年往事的老女人,口中道出的那个对象则是自己的老情人。萧晓筱忍不住抿了抿唇,默默的打压着自己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殷天摸着脸上的疤:“这道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还是个爱恨情仇的陈年往事,加上毁容,收留,这般狗血的剧情,萧晓筱觉得自己能脑补出两百万的狗血大剧。
“约莫是我年纪小,你爹也是个天真的主,就想着留我一命。”殷天口气中带着几分轻笑,虽然话语觉得陆老庄主‘天真烂漫(?)’但却没有听出鄙夷的气息。
萧晓筱点点头,确实天真,如果换做庄主,只会留他一尸拖回去喂狗!年纪小尸体还方便带!真是方便呢……萧晓筱迅速收敛心神,将自己不正的三观拉扯回来,继续认真的听着。
“而我想着反正也打不过,便跟着你爹走了。”殷天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简直不能再随意:“后来那魔派的一些书籍落在你爹手里他也没用,就都给我,我就全学了,意外的……我还挺聪明,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爹刚好继承无尘山庄,我便帮了他一把。”
分明他的模样像是那般的漫不经心,不放在心上,但却感受不到一丝随意轻松的气息。
……帮。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垂眸笑了一下,辨不出深意,究竟是嘲笑,还是轻笑。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
“你们说,一般人,会相信一个被自己亲手灭了门派留下来的人吗?”他突然抬起眸,眸中带着笑意,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晃了晃:“不会,就算不针对,至少也不会不防备,可他偏偏信了。”
“为什么呢?”殷天继续说着:“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对他下手,因为我的脸上写着……”
食指轻轻一弯,指向了他自己:“只要活着,在哪……无所谓。”
——你是给了我一条命,我没必要不领情。只要活着,在哪,无所谓。
能说出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可悲。
只要活着,在哪,无所谓。
只要有人保护,才不需要自我保护。而说出这话的人……已经到了任何人都不会留恋,在哪都无所谓的地步,那比有着希望去苦苦追寻却追寻不到的人,反而更可悲。
殷天笑:“这个,你们也懂不是么?”
陆子幽没开口,但却侧眸看向了身旁的萧晓筱。
——只要活着,在哪,无所谓。
这句话用来形容她,再也具体不过。就像不痛不痒不冷不热不会生气不会怨恨的她当初选择留在无尘山庄一样。
“而他这般不防备的性子,被人设计盯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放纵,但我没必要视若无睹。”殷天单手托腮,微微眯眼:“所以那七个老头子的身上,我全下了蛊,而也正是那个时候……他知晓了蛊虫的存在。”
所以那七位长老,不过是挂着无尘山庄长老一名,却对无尘山庄庄主一位虎视眈眈的野兽罢了。
——因为他们……不是好人。
想起这人说过的解释,说的不假,虽然幼稚且不正经,但却……从不是假话。
蛊虫……等同一种从天而降的外力,等同武器。
陆老庄主并非奇才,一没有独步天下的武功,二没有深不可测的城府,靠着作为盟主的爹与一个御蛊有术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