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术灯灭的时候,妈妈连忙迎了上去,“我女儿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摘下口罩,答道,“很抱歉,孩子没保住。大人情况良好,只是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调理,还有一定注意要好好照顾病人的情绪,千万不要刺激病人。”
妈妈吁出口气,连忙道,“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你啊,大夫。”
“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大夫便走了。
妈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那样单薄而苍白的紫菱,紫菱还在睡,妈妈握着紫菱的手坐在病床边。母女毕竟连心啊。
我走过去低头轻声说道,“妈妈,你在这里陪着紫菱,我回家拿些必需品过来。”
妈妈连忙站起来拉住我,“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点。”
“妈妈,”我把妈妈按回到位子上,“医生刚说了,不能刺激紫菱……而且,我想紫菱一定不希望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还是我去吧。”
妈妈似乎也想起了刚刚家里的那场闹剧,点头答应了。
我看着仍然呆坐在外面的楚濂,摇了摇头,离开了医院。
外面天已经擦亮了,这一闹闹了一个晚上,以这样惨淡的结果收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招手打车回家……
当我提着我煲了一早上的鸡汤和紫菱的一些衣物来到紫菱病房时,紫菱已经醒了。
妈妈坐在一边拉着她的手细细的开导着,紫菱淡然的看着窗外,似乎在走神,连我进来她也没有一点反应。而楚濂并不在这里,大概是回去了。
把东西放下,看着妈妈一脸的疲惫,我开口道,“妈妈,我来陪着紫菱吧,你回去歇歇。别紫菱还没好,你又病倒了。”
劝了半天,终于把妈妈劝走了。我倒出一碗鸡汤,递给紫菱,“趁热喝了吧,你刚做完手术,好好补补。”
紫菱并不接,只是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窗外拉回来了,她瞥我一眼,讽道,“少装好人了,把妈妈支开你不就是想要嘲笑我吗?你笑吧,我无所谓。”
我把汤放到一边,顿了顿,开口道,“紫菱,你没必要嫉妒我,真的,应该是我嫉妒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口说这些,说这些真正的绿萍留下的感情。也许是醒来的紫菱给我一种新的感觉吧,虽然她对我说话依然是嘲讽的,却不再尖刻,也没有了那种深刻的嫉恨。
“你嫉妒我?呵,汪绿萍,你在说冷笑话吗?”紫菱勾勾嘴角,再次把视线放到窗外,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也许吧,真的象个冷笑话也说不定。”我拿过床头的一个苹果,低头拿刀子削着,“学习好,舞蹈好,长相好,人缘好,品性好的汪绿萍嫉妒着自己那个平庸暗淡的妹妹,你说的对这确实像个笑话。”
紫菱唇边的冷笑勾的更大了,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确实像是讽刺,更何况是从我这个‘汪绿萍’的嘴里说出来,说不是讽刺估计都没人相信。可是我说的是事实,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观点来说这些。
“可是紫菱,事物是有两面性的。当你因为我的学习好嫉妒我时,我又何尝不因为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玩而嫉妒你。当你因为我的舞蹈好嫉妒我时,我又何尝不因为你可以在泥巴里打滚而嫉妒你。你可以自由,你可以平庸,可是我不可以,我必须要比别人努力万倍才能不丢家里的脸,紫菱,我嫉妒你。”苹果皮打着旋的往下转。
紫菱仍然撇着头不看我,我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小碗里,放到桌子上。起身拿起包,“紫菱,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离开。那汤是补身子的,你喝了有好处。还有,你可以讨厌我,但你不要讨厌妈妈,你仔细想想妈妈到底有没有害过你,其实,她最爱的是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