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叫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按照二当家的话说,洛翩翩从小性情活泼好动,办起事来能用做的便从不用说的,就算某些事情只能用说的,她也绝不会让对手逞了口舌之快。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闷不作声,这能叫人不担心吗?
当然,比虎跳岭的山贼们更为着急的,却是顺路上来喝喜酒的禹敖等人。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次打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意外,虽不好当着林浣的面说些什么,但他们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任谁想要装作视而不见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禹大当家的,不如你们先行回去,等我们大当家的想通了再将东西给你送过去?”二当家的这一脸为难绝不是装出来的。
禹敖的脸色却比她更为艰难,但他喉头滚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林公子——”二当家其实和寨子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所了解到的,是洞房之后的清晨,一大早新郎君就忙着到膳房里为大当家的烧水做饭,结果端到新房外面,却叫她给反锁在外,很是奇怪。
看到二当家求助的眼光,林浣不自觉的轻咳一声,本以为从此可以真真正正的还回女儿身,没料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这些天,她也在反反复复的考虑,究竟要不要继续假扮下去。或许,和洛翩翩做一对表面上的假夫妻,实际上却以姐妹相称,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但人家现在连见上一面都不肯,叫她如何能够达成这种契约。
林浣揉了揉额角,轻轻地对他们摆了摆手,尽管头昏脑胀,但她还是要再试一试。
“大当家的,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我了么?”林浣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
门里却如同往常一样,并无半点声息。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你我缘分已尽……我这就离去便是——”她口中说着,身子却并未移动半分。
屋里仍然未有任何声响。
说实话,林浣此时心中确实有些无奈了,当初死拉硬拽着要人做她的压寨郎君,此刻却连照面都懒得打一个,这喜新厌旧的程度也未免太快了罢。
屋外传来的声音,其实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洛翩翩的耳中,她此时正仰面横躺在新得不能再新的新床上,两眼茫然的望着房顶上的青瓦。
她之所以连哼都不哼一声,两日来的滴米未进,浑身乏力是一方面;另一边,有一件事情,自打那晚以后,一直如鱼鲠在喉,叫她思来想去不得安生。一开始,她本有些恼羞成怒的,但彻夜未眠的躺了一夜之后,这种情绪却渐渐转化掉了,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觉所取而代之。
而令她纠结懊恼的,则正是这种本不该有的感觉。
“唉,我们回去罢,她是不会见你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林浣低叹的声音,虽是语句里充满了失望,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含糊。
洛翩翩一翻身坐起来,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和林浣细声的议论着什么。
“她连我这个新郎君都不见,怎么可能见你?更何况……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回去吧!”
她听到林浣的声音忽高忽低,而那个人的嗓音则小心翼翼的透着淡淡的落寞。
“死了这份儿心吧,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万鹤楼不呆,却妄想着大当家的因了那档子事对你心生好感,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林浣的声音陡然升起,仿佛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还带着嘲弄的口吻。
洛翩翩却再也忍不住了,此刻不觉得浑身酸软乏力了,几步冲到门前,“哗啦”一下拉开门栓。
“林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她的脸色虽是略显苍白,双眼也因为久不见强光而眯成一条缝,但却丝毫不减浑身上下所透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