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庆看看何玉林,何玉林刚要走,宇文庆道:“你留下吧。”何玉林心中一暖,顺从地站住了。
秦铮星目流转之间,低声道:“父皇,是不是姑母来找您哭闹了?”
“岂止是哭闹,她竟然敢闯勤政殿啊!”
“那父皇怎么做的?”
“顺水推舟,一蹴而就!”
“呵,儿臣恭喜父皇!”
父子二人同声畅笑起来。何玉林看着二人的高兴劲儿,有些疑惑,但细细一琢磨,又好似明白什么了。
凤仪宫内,宇文进一下了朝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连月容将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一看宇文进面色沉郁,心下一凛,“进儿,今日朝堂如何?”
宇文进凝眉禀道:“兵部已奉父皇之命拟了旨意,接替方晔的乃是他的部将张应臣。可是母后,今日长宁公主来闯殿,父皇禁不住她一番哭闹,已同意驸马程勇也调回京城了。”
“什么?!”
连月容大惊,她一步来到宇文进面前,凤目中已是熊熊怒火:“两天之内收了两人的兵权,他这是要干什么?”
宇文进忙道:“母后,驸马回调,父皇像是被长宁公主逼迫所致。”
“结果还不是一样?四个元帅,三个至亲,如今两个已没了兵权,这让你舅舅怎么办?你舅舅若是不交兵权,你父皇会怎么想,别人又会怎么想?可若是交了,你又该怎么办?你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
宇文进恍然大悟,他立时气急败坏道:“难道是父皇故意这么做的?他想让舅舅也像那两人一样主动交出兵权,解甲回京?他怎么能这样?这太子之位我若不做,他们有谁敢做?”
“进儿,你是长子,又是母后所生,可你三年前才被立为太子,这中间废了多少曲折你不是不知,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
连月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母后和你舅舅为了能让你顺利登基,暗中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却总是让母后失望。你父皇这一举动,不管他本意如何,我们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立刻给你舅舅写信,让他速回京城一趟!”
“母后,”宇文进吃惊道:“若被父皇知道了怎么办?”
“你手下那帮人真是吃干饭的不成?绝不能让他知道!”
宇文进被连月容一顿训斥,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顺从地道:“母后息怒,儿臣立刻就去。”转身便出了凤仪宫。
看着宇文进匆匆而去的背影,连月容突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她缓缓地坐到椅中,闭了眼睛,以手揉了揉眉际。倏地连月容又睁开双目,那目光中迸出的仍是决绝狠戾的光芒。她冲外边高喝一声:“来人,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内已变成父子三人在交流,宇文烈离开勤政殿也是直接就过来了。他们没有多说些秘密之事,轻松地闲话着,气氛很是令人愉悦。连月容一进来,看到的便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景象。她心中暗怒,脸上却笑成一朵花,俯身向宇文庆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秦铮和宇文烈赶忙恭敬地冲连月容施礼:“儿臣见过母后。”
“嗯,免礼。”连月容慈爱地笑笑,向宇文庆道:“皇上,看你们父子如此相处,臣妾真是欣慰不已呀。”
“哈哈,朕也是如此啊。皇后,可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臣妾今日来,是想请皇上做主来了。”
宇文庆满面笑容看着这个结发之妻:“让朕做主?不知是何事啊,皇后可说来听听。”
连月容不经意看了看秦铮,接着道:“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妾有一娘家侄女名叫连琪儿吗?”
“哦,琪儿呀,朕当然记得,如今已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琪儿长大了,生的秀美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