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部分失忆,会不会太戏剧?
他想起那一日,自己坚决的拒绝成为她的朋友,连她期盼的,路上能点头微笑的可能,他也拒绝了。
现在,他又在不安,不忍什么?
他下车,也推开酒吧的大门。
近凌晨五点,这条喧哗、热闹的酒吧街,也落入了寂静的时刻。
服务员们陆续下班,与他擦肩而过。
有几位醉汉依然醉生梦死的瘫在座位上,酒保模样的一位年轻男人,正在逐一推醒他们。
但是,成效的并不大。
他看到,她怔怔的坐上吧台,静静呆。
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有家之人。
那名酒保转回自己的座位,然后现她。
“叮当?”惊愕。
她抬眸,依然眸底没什么情绪。
酒保看清楚她布满红肿与青紫的精彩脸蛋,冷抽一大声,“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被人打?”
见她没什么反应,酒保皱着眉头继续嘟喃,“不对啊!你离开这行都快一年了,难道这么倒霉,又遇见过去的冤主?”
她的身体,几不可闻的又颤抖了下。
“我……想……借宿……”她没有回答,却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
酒保又怔了下,呆呆的看了一下她身后的行李。
他也注意到了唐恩,但是以为,只是普通走错门的客人。
“你不是……”酒保本想说生活的很不错,为什么还来找他们?
这一年,叮当几乎和圈子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也不把自己的新号码告诉大家,那个狠劲,让很多人暗地里托起她。
现在,落难了就想来找朋友?
酒保真想酸他两句,但是,最终还是打住了。
如果和他们继续再有联系,确实无法真正的斩断过去的生活,这丫头的心情和决心,他多少能理解一点。
只是,她现在是准备回来还是单纯借宿?
无论如何,过去的圈子里的人,言语上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好受。
这丫头啊,就是命不好。
“你要不要去找孟川?那小子好象拿着你的分手费,混得不错!听说半年前搭上个富婆,人家给他弄了个店面,后来翅膀硬了,和富婆拜拜了,但是凭着富婆过去介绍的人脉,店开的还不错。”酒保指条光明路子给她走,这条路,绝对比留在这里借宿要强。
“上次他来玩,有把电话号码留下来,我拿给你?!”没等她点头,酒保已经翻里面的抽屉,准备把名片找出来。
那小子虽然是来炫耀的,但是,言语间多多少少还听得出来对叮当余情未了的感觉。
只要叮当肯低个头,这个歉,忍着性子被对方酸几句,应该可以再在一起。
“不用了。”但是,她却摇头,“我不记得他是谁。”
她失忆了,和感情有关的人和事,她都彻底忘记了。
酒保呆住。
这是什么鬼答案啊!
她没有多加解释,拖着行李,就步入吧台,然后向着吧台身后的酒窖走去。
听到他们的对话,唐恩蹙眉,还是跟了进去。
酒保再呆住,急忙紧随其后。
说是酒窖,其实不过是酒吧里,用于堆着各式各样酒类饮品的储藏室而已。
这里,对她并不陌生。
没有遇到英俊多金的Vinnete前;他就住在这里。
只是,她想不到,以为有了出路、无比珍惜的人生,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猫追耗子的一场游戏。
倒着身子,横过一箱又一箱的洋酒、红酒,再跟着记忆,她在酒窖里很小的一个角落找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