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喘息。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显然在目睹来人是此女之后放松掉全部戒备,脚底未燃尽的信封一角不再被她继续放在心上。小蝶关切地朝她走了过去。
握住那拉氏的手,小蝶只感到一片冰凉。再摸摸她的额头,倒是无恙。正待进一步询问时,“哇”地一口,那拉氏竟是张嘴呕吐。一股腥臭难闻的污秽之物喷泄到小蝶的胸口。吐完,那拉氏脸色如蜡,一阵轻微的哆嗦沿着她的后脊传至手脚,手掌交握之间,小蝶也立即感受到这份颤抖。
很快,身体颤抖的主人失去了浑身力气。那日对着胤禛张牙舞爪的女人此时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病猫,在倒地前,软软地扑进小蝶的怀抱。让两人同时一片狼藉的衣衫更进一步一塌糊涂。
打量了下她的脸色,顾不得身上的异味,小蝶用尽全力,也扶不住身材强壮她许多的那拉氏,张口呼叫了几次“来人”,也不见一个太监宫女的身影,正在她吃不住怀中女人分量连同着一并要仰面摔倒的时候,颤悠悠的曹老太监出现在门外。白发苍苍的他朝屋内瞅了眼,急忙晃动着麻杆似的细腿,以他所能够达到的最快速度走近小蝶,用高大却孱弱衰老的臂膀扶住了那拉氏,及时缓解了小蝶已不能支撑的局面。
“呼,谢谢你,曹老公公。”小蝶喘气道谢。
“年妃娘娘哪里的话……别折煞老奴了……”老太监扶着双目紧闭的那拉氏在椅子内坐下,在椅边朝年小蝶拱手而立,看了看那拉氏,摇头无奈叹息,“别说年妃娘娘待我的恩情……就冲着这位曾经的身份……老奴方才所为便不过是行事之本分;再说,岂有见人于危难而袖手旁观者乎?唉,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公公心地善良,小蝶内心感动……”说着,回头看了看已陷入昏迷的女人,她凑过去靠在其耳边轻声呼唤了数声,却是完全没有回应。“糟了,她莫非染了急症?”小蝶大急,转身扯住老太监的胳膊,用力拉住,“快,麻烦您快去请御医来!”
曹老太监闻言愣了愣,低垂下脑袋,竟是依旧杵在原地。长叹一声后,迎接到对面惊疑的目光,他才以一种特有的低缓的声音开口。
“闲梳院向来没有请御医的资格……于此项宫中的惯例……年妃娘娘……您怕是有所不知……老奴……老奴……于此事也是无能为力……”
什么?!寒澈入骨的凉意蔓延上小蝶的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心思涌动之余,不禁蜷起手指放在嘴边摩挲。沉默了会儿,看向老太监,狠狠地摇了摇头。曹老太监从没见到过的坚毅之色在她嘴角升起。
“不!不能这样!这算什么破烂的惯例?!难道闲梳院里被冷淡、遗弃的嫔妃就不是后宫之人?连生病就医的权利也要被非法的剥离?不!这不合乎法理!更不合乎人情!”
“哎呀……年妃娘娘……你这要是去哪儿?”老太监惊呼声中晃动着身体挡住了小蝶奔赴到门边的身影。
“这还用问?自然是你不能去的地方……”
“年妃娘娘……”老太监抓住她的衣裙,着急大叫,“您……您不能去惊扰圣驾……”
“为什么?人命关天!就像你方才所说,我不能眼睁睁地见死不救!”
“唉!娘娘……”老太监紧拉住她的衣袖往屋内扯,一边警戒地瞅了瞅屋外安静的四周,匆匆关上了屋门,牵着小蝶的手走到那拉氏身边,指着昏迷的她,开口道,“娘娘……老奴在宫中也待有数十载……粗通医略……依老奴看……那拉氏娘娘……此症……并非急病……而且……您仔细看……那拉氏娘娘虽然面色如土……但气息均匀……而且脉搏……”说到这儿,他伸出食指中指搭在椅内女人的手腕上,凝神了会儿,继续说道,“而且她的脉搏跳动有力……实非凶险之象呀!”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