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见她。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再“骚扰”她。毕竟,人家跟我说分手了。
下班后,泓依然没有出来,我想她可能是在食堂里吃饭吧。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这样痴痴地等,要看她一眼。也许她根本就不会出来了。但是我依然还是在等着,也许她会感应得到,又或者她会出来逛街也说不定。
锥心垂泪分飞燕(3)
蓦地,泓真的是出来了,不过是和一个女同事一起,她们有说有笑的。泓的穿着打扮已不同往昔。她们看似刚吃了饭,要去逛街。我悄悄地跟上去,打算有机会的时候和泓谈一谈。至少我得明白,她为什么和我分手。我远远的在后面,泓没有留意到我。夜幕渐临,加上有点毛毛雨,看情况她也不会太清楚的。
但是她们走到一个路口时,那个女同事就和泓分开了。她好像有事,到别的地方去。而泓则驻足那里,似在等人。当她刚要回头的那一霎间,我赶紧低下头,走进了一家便利店。
我像个暗恋者般,不敢靠近她,怕她会再对我说我们分手的话。不过,我还是最终鼓起了勇气,我要再对我们的爱情作一次挽留。因为我发现,我如果连爱情也没有,真的一无所有了。
等我迎着泓向那边走去的时候,一辆印象深刻的小车在我身边悄然滑过,水溅到了我,然后那车在泓前面停下来!那不是她上司周总的车吗?!还没有等我喊,车上的人已打开头座,泓淡然一笑地坐进去了。原来泓是在这里等他,他们像约好似的,很有默契。
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在公司里张扬。所以泓先走一段路,然后那周总才开车跟上来,和她会合!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了。幸好东莞街头,很多搭客的摩托车,他们见缝插针,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于是,我坐上去,叫那摩托车一定要跟住那辆小车。
毛毛雨下得越来越密了,变成小雨,我坐在摩托车上更是冷得直哆嗦!我顾不得披上好心的搭客仔给我的雨衣,只叫他快快跟上。我像个特工似的跟踪着,感到可笑。泓不是我的人,她恋爱拍拖都有自由,我是不能干涉的。昔日的爱人今天成了卑劣小人!为什么我却非要亲眼看见这一幕才死心呢?好像明明一刀已经插下来了,但却没有咽气,非要插深一点,插狠一点,才惨痛地闭眼而去!死,要死得如斯壮烈!
我已经无惧了,继续跟吧!大概走了十分钟,那小车在一家讲究的咖啡店前停下,那周总尽管位高权重,还是先下了车,然后给她开门,再牵着泓的手,进到了里面。我惊呆了,他们牵手了,而距泓跟我说分手不过是两天!
四十八小时真是可以改变很多,它可以让小日本长途跋涉,偷袭珍珠港,打充满优越感毫无危机意识的美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它可以让盟军完成诺曼底登陆,拉开第二次世界大战扭转战局命运的序幕。
而我的四十八小时,则是让我从上海回到广州,从而亲手失去了工作;再从广州回到东莞,从此亲睹失去了爱人。四十八小时,可以完成从一个人的牵手转牵到另一个人的手;从一个人的怀抱转投到另一个人的怀抱。我的爱情珍珠港受袭了,曾经如夏威夷般风光如画,如今面目全非;我的爱情诺曼底失守了,曾经是被认为最坚固的防线,如今千疮百孔。
我呆呆地在外面淋着雨,瑟缩不已。看着里面,那里人影浮动,却不能再清楚看到什么,水帘下的玻璃窗让人朦胧,想必是在卿卿我我,别有一番亲昵风光。我有一种冲动,想冲进去给那厮狠狠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可是有用吗?
那样泓只会认为我是个粗野的人,没修养,更加深她的不屑。人家可是个绅士。身份、地位和修养,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表现。他那温文尔雅的态度、平易近人的脾气,还有那英俊面孔的迷人微笑,我想是同性也会震撼的,更何况泓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