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水青赶紧对简苍梧说下楼。
“苍梧,母亲要跟你说话。”白子东却一手捂住话筒,叫住简苍梧。
简苍梧看了水青一眼,犹豫不知是否该让她等在这儿。
“我先下楼去,你和你外婆多聊会儿。”水青却没有要等的打算。
“你……”简苍梧并不想让她走,他甚至想让外婆听听水青的声音。
“麻烦你请我姐姐上来一趟,谢谢。”白子东打断简苍梧的话。
水青客客气气说好,转身就走。踩着一步步楼梯向下,她觉得自己虽然不会再讨厌白子东,但喜欢这个人也相当困难。说心里话,除了公事,她不希望和白子东有太多接触。可他偏偏是简苍梧的舅舅,还同简苍梧亲得很,就算她不愿意,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可能少得了。
想到这儿,她不得不叹口气。
到了一楼正厅,见到白子南和杨美珊正说着话。如果仔细看,却又发现,是白子南在絮絮叨叨,杨美珊嘴巴闭得挺紧,神色有些不耐。
“南姨,苍梧让您去顶楼一下,外婆打电话来了。”水青还是没叫白子东舅舅。她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是吗?”白子南忙站起来,小碎步往楼梯口走,“青青,想喝什么吃什么,只管告诉佣人,我留了一个在厨房里头。”
白家这些佣仆是从香港带过来的,称呼上也保留豪门的规矩,而不像南峪和永春馆,要么是钟点阿姨,要么叫家务助理,因为没有很强的依附性,只是一份工作。
水青听着不习惯,谁叫她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谢谢南姨。”她没有因为自己的不习惯,说什么不用,让人去休息之类的话,彰显自己的体贴爱心。这是在别人家里,就算她不用,其他人还要用到。
白子南对水青越看越喜欢。虽然不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孩子,但自己有能力,又不是女强人那种强悍,反而善良温婉,乖巧懂事。
“南姐很钟意你这个未来儿媳啊!”杨美珊见白子南上了楼,脚步也听不见了以后,说得半玩笑半认真。
“杨美珊,十月要结婚的可不是我。你刚才弟媳妇听训的样子上哪儿去了?”水青不遑多让,直接顶回去,“压制得你唯唯诺诺。人这下走了,你就又能说会道了。”
“去你的。”杨美珊笑着扑过来,“嘴皮子那么厉害,不敢对南姐,却敢对我?”
无论外表和心智多成熟的女人,即使难得,也会有天真的小女儿态。
水青装得惶恐,闪过她的魔爪,抱拳作揖,“不敢,不敢,你要是嫁给白子东,就是我长辈了。我得意忘形,舅妈一定不要跟我计较。”
杨美珊噘起红唇,勾起邪笑,表情突然暧昧不明,“连舅妈都叫上了,还死撑。”
水青却不再调侃下去,走向半弧露台,“我们去看夜景,怎么样?”
杨美珊因为这生硬的转折眯眯眼,但没有多说,就跟了出来。
海风带春夜,温凉惬意,吹着两人的衣裙,蓬起旋转的圆舞曲。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和你的初次见面。”杨美珊轻撩耳边的乌发。
她撩发的动作,有美妙风情。她如雪的肤色,有养眼功效。纤纤五指,依旧不留尖甲,如珠如玉的天然椭圆。
她可以起风,可以卷雨,可以披雪,也可以斩云,但这只是她给世人看见的面具。她其实聪慧,可人,有气度也有风度,不输于男子的雄才大略,却也是一朵最棒的解语花。
可惜,白子东闭眼不看。
“那时候,我们之间的对话并不令人愉快。”水青的眼中半边灯海,半边睡海。
“我很遗憾,在那样烟熏火燎的氛围下介绍自己,留下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