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问。
“你跟我问得差不多。”水青立刻说。夫妻相,夫妻嘴。嘿嘿。
“那我猜你没得到答案。”云天蓝看看她,神情柔和。
“显而易见。我要知道的话,你一进来,就拿个喇叭公布了。”水青故意夸张。
斯伯公爵还笑得出来,“真是一唱一和,完美夫妻。罗蜜和格雷能像你们俩感情那么好,我就能放心了。”
“怎么放心?东西还没找到呢。”水青仗着云天蓝在,底气足了。
“如果两情相悦当然好。最怕让人利用,为了家族之类愚蠢透顶的利益而牺牲感情生活,然后两人一起痛苦几十年,再来闹离婚。”云天蓝嘴坏,因为他是目击这种痛苦的证人和半个受害者。
水青有点不明白,她知道罗伊和斯伯的联姻当然会牵涉到两家,可云天蓝讲得很信誓旦旦,似乎知道了她不知道的事。
但水青是聪明的,她将脑袋里的几条线索一拼一凑,突然扬声,“收购蓝水股票的资金是问罗伊贷款的。订婚仓促,不仅是罗伊家的原因,还有你们家的原因。原来,罗玛丽是抵押品。罗伊家的好处是什么?爵位?”
云天蓝一挑眉,他不该惊讶那颗脑袋瓜这么灵活的,可就是忍不住,“水青,赎金大概也用来还贷款了。”
斯伯公爵笑不出来了,老脸甚至挂不住,有些狼狈,却欲盖弥彰地否认自己孙女是抵押品,“没有这种事。罗蜜和格雷订婚,她自己也愿意。”
“但她却不知道这场婚约后面的约定。如果你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她还会愿意吗?”不,罗玛丽不会愿意的。水青明白她。“对了,赎金。你借钱买了蓝水那么多股份,想逼我们把东西交出来吧。”恐怕,是有备无患。
“身为斯伯家的一份子,她有应尽的责任。”冠冕堂皇的说辞,原来那样的宠溺,也不单纯。他只能针对这一项指控,其他的无能为力。
水青从来没有像现在对于自己出身的小门小户感到庆幸。有善良的父母,温暖的环境,自己挣钱自己花,能掌控自己的爱情和梦想。就算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又如何?迟早有一天要付出想象不到的巨大代价。像罗玛丽,像杨美珊,也许不久简苍梧也能数进去。
饭送进来了。
有的吃就吃。
衣服送进来了。
有的换就换。
水青到书房的洗手间里,能听到云天蓝和斯伯公爵在说话,却听不清内容。怕错过精彩部分,也怕说不准装在哪儿的监视器,她不脱掉裙子,用了最快速度穿好上装长裤。
一拉门,却发现书房门刚关上,门里多了一个人。
那人,没谁,就是不知道是叛徒还是骗子的家伙,温吞水侦探先生。
齐了,人全齐了。水青哼哼着,有点要鄙视过去的样子。
偏温桓看得清清楚楚,马上来一句,“不是我。”又补一长句,“我不知道消息怎么让他知道的。我刚刚让人抓进来,不信你可以问你老公。”
水青见云天蓝点点头,当然无条件接受,可是,“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今晚的计划?”
“当然有。”斯伯公爵之前被水青和天蓝坑得心情糟糕,终于能再度掌握主动,令心情稍好。
“谁?”温桓居然最沉不住气。
啪啦——有排书架弹出一条缝。
暗门
水青瞪大眼,因为亲眼目睹,觉得很稀奇,就差没问有没有地道。等看清里面,发现原来不那么诡秘,看位置是隔壁房间。
一个庞大的身躯从门后走了出来,然后憨厚且带有童真般笑容的脸。
水青禁不住叫道:“比利?”
温桓闭两秒钟的眼,再睁开,那么了然,“这是我第一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