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开阔了,连狭隘的那份爱都如春风和煦顺畅,令自己真正获得喜悦。
“我知道了,你也是。”她待他,这次真残忍。但,不知怎么,竟莫名转化了两人的僵硬关系,变得舒服起来。
电话很短,没说几句话,没有几个字,却是尽在不言中了。
“比利吃很多的,所以你至少要做六人份。”温桓转身过来,手放在眼睛上挡光,似乎刚才真睡着了。
“他一个人能吃四个人的分量?”打断了水青的沉思,她侧头看正在开车的比利,背部的确辽阔。
“不,他吃三人份,我吃两人份。现在,我非常非常饿。”温桓适应光线后,一骨碌爬起来,拿出笔记本电脑上网。
他饿,跟她有什么关系?还吃两人份,也不怕撑死。水青一边腹诽,一边却开始往外拿做饭的材料。
她之所以听任温桓差遣,实在因为今天下午分析案情时,他所提出的推理勉强让她觉得这人还有点主意。
温桓认为,以跟丢地为圆心,二十四小时的路程为半径,进行绑匪行为模式分析,得出以热闹小镇为重点藏匿地点进行追踪的结论。所幸,南非很多地方还没有开发,道路不通,人烟稀少,他可以派出人四面八方搜寻绑匪踪迹,而算不上大海捞针。同时,他这辆卫星车朝北,以国境线为方向,被他自称是绑匪最有可能行进的路径。因为,云天蓝事件上升到外交关系的对阵,南非警方的全力追击将会成为绑匪行动的阻碍。只有跨过国境线,才能安全。
到这个时间,他已经获得五十支搜索小队一半以上的汇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或人物。搜索范围已经缩小为扇形。
而这辆车将在两小时后到达一个小镇,也是他们第一站要寻找的目的地。
从这些方面来看,水青觉得跟着温桓,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只要能忍受得了他突然兴起的唠叨,还有冒冒然的指手画脚,时不时对女性有些轻视的态度,基本上,时间过得比她想象中快。
吃过饭,换温桓开车,比利洗碗,水青上网。
因为英国股市动荡不安,花了她全部的集中力。蓝水股价没有止跌,连跌一星期,去掉一半价。云氏机械股价则止跌,开始上下震荡。再看财经新闻,蓝水人心惶惶,大客户开始接二连三取消未来合作计划,前景惨淡。这股价到底要跌到哪里,水青用她的分析程序所得出的结果,恐怕破产的可能性很大。
蓝水成立的时间不算长,云天蓝的地位太重要,是犹如顶天梁柱的存在。他一旦没了,蓝水的破产是指日可待的事。本来,水青作为第二大股东,可以继任主席并有权处理公司事务,但云天蓝不在,蓝水对她,一样没有意义。
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忘了时间,和杰特,还有叶爸他们都打了电话。碧空没什么问题,一切照常。蓝水让杰特焦头烂额,对越来越糟糕的情形一筹莫展,她鞭长莫及,只交待尽量维持股价。最后,和邵正义通话,让他把她和云天蓝名下所有可动资产估个数字给她。
车子突然大震动起来,比利的身躯庞大却一点不慢,冲过走道,对她喊,“有人看到一部黑色房车停在加油站,三个男人下车吃饭,还拿走两个饭盒。从目击证人对身形描述,及有可能是绑匪。车子加完油后继续北上了。”
水青蹦起来,冲到驾驶座后面,拼命敲玻璃。
温桓回过头,眼睛里微暖笑意,说了声出发。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有那部黑色房车的消息,而且最令人欣喜的是,绑匪始终有叫五人份的饭菜,即使按时间计算,早就过了“撕票”的日子。
云天蓝可能活着
从精神崩溃而导致无法承认他的死亡,到现在有了明确的他还活着的证据,那是怎样的一种激动,非当事人不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