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海卫的都指挥佥事王雄?”
王雄点头道:“回陛下的话,臣正是王雄。”
朱祁钰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王雄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回禀陛下,臣是被海贼严启盛送回来的。”
“那他为何要放你回来?”朱祁钰追问道。
王雄恭敬答道:“严贼希望我替他们传个话,说是严贼这次谋逆之举,并非真心实意,乃是被漳州府衙逼的,只要朝廷答应不追究他们的罪过,那严贼愿意俯首而降。”
朱祁钰点点头,看着跪在底下的王雄,问道:“王雄,那你是如何被俘的呢?”
王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但还是答道:“此乃臣的错误,与赵钢赵指挥和陈信陈指挥无关。”
赵钢和陈信都是费钊的人,临来之时费钊特意叮嘱过他,希望他能把所有责任全都承担下来,毕竟这次战败的确都是他的责任,赵钢和陈信只是吃挂劳而已。
王雄与这二人的关系也不错,便答应了下来,如今皇帝问起,他便立刻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朱祁钰皱眉,不悦道:“朕不是在问谁犯了错误,而是在问你如何被俘,不要东拉西扯的。”
“大都督府已经派人南下调查了,若是他们没责任,那朕自然会饶了他们,但是若他们真的畏敌不前,那朕也不会客气。”
“是。”王雄见赵钢和陈信有机会脱罪,便顺着朱祁钰的意思回答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哪日臣收到消息,严贼脱狱得逃,一路向北逃窜,直奔臣的平海卫而来。”
“面对这种局面,臣自然要带人拦截,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漳州府刑房书吏郑孔目。”
“那时候臣还不知道这郑孔目和严贼是同党,便顺着他的指引一路东进,试图抓住严贼。”
“谁能想到,这郑孔目和严贼是一伙的,臣一时不察,便......”
说到这里,王雄实在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件事情他感觉实在有些丢脸,原本他和郑孔目就认识,偶尔还在一起喝过酒,在王雄的记忆里,郑孔目就是仗着他姐夫陈瑊的权力混日子的普通小吏,但是谁能想到,这郑孔目居然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王雄着急抓捕严启盛,想着他从大牢中逃出来,肯定只有他一个人,便甩开大队,只带着几名亲兵快马追了过去。
路上遇到无意中遇到了郑孔目,王雄还以为他也是来抓严启盛的,彼此又是认识,于是便合兵一处,一起追击。
结果这郑孔目趁他不备,直接对他下手,将他抓了起来,王雄这才知道,郑孔目和严启盛是一伙的。
朱祁钰也是听得尴尬,堂堂平海卫都指挥佥事,手底下也有几百号人,结果被一个海贼一个文吏抓了起来,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朱祁钰其实最关心的是他为什么会被放回来,于是问道:“那你是如何被放回来的?详细说说你和严启盛郑孔目经历的事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尽量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是。”
王雄继续说道:“臣一时不察,被郑孔目打落下马,然后被他的手下人绑了起来。”
“臣当时便义愤填膺地斥责郑孔目,教训他不知皇恩,忘恩负义,骂了整整一路。”
“后来他们带臣去了海边,登上了一条船,出海一直向东,行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上登岸。”
“等等,你说你们是上了一条船?一条海船吗?”朱祁钰有些惊喜,急忙问道。
王雄点点头道:“对,就是一条可以出海的海船,应该是按照当年三宝太监的坐船打造的,大小差不多,都是二十多丈的样子。”
“稳定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