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绾此时脑海里回放的都是前世临死时这两个继子将她抬到棺材板上的情形。
寒冬腊月,年节前夕,外面积雪深厚,泼水成冰,她尚有一口气在,他们就已经等不得她过了年节了。
她前世那般疼爱他们,自没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将他们当做亲生,一粥一饭都亲力亲为,一言一行都亲自教导,将满腔母爱都给了他们。
然而,他们对她也只有利用,大概从入府之日起就在算计嫡子之位,算计着她的全部,好不容易等到她得了不治之症,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年节之日大团圆了。
想到前世种种,虽然这一世在她的努力下保住了喜宝,事情也没有沿着前世的轨迹发展,但他们的心思却从来没有变过,包括公府的这些人。
沈清绾看着两个近在咫尺的脸庞,扬手就“啪啪啪啪”扇了他们几个耳光,前世今生的恨意像滔滔江水般绵延不断,将自己的手掌都打痛了。
两个庶子大概没想到她会真的打他们,被扇巴掌后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之后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住嘴,还敢哭?今儿我就趁早将你们打死了事,省得你们活着再去害别人,你们以为闷死了喜宝我就会认你们做嫡子,将来让你们继承爵位么?白日做梦……”
沈清绾甩了甩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看向秋竹,她对宁夫人和老夫人的喝骂充耳不闻,上前就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的又打了两个庶子几巴掌。
那两个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还捂着脸嚎哭着。
这边沈清绾做这件事的时候速度极快,等老夫人和宁夫人反应过来喝止,她和秋竹已经打完了。
国公夫人气得怒喝道:“住手,你们想做什么?”
老夫人也没想到沈清绾居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她还没了解清楚情况呢,到底怎么回事?让她动了这么大的怒?
“反了反了,当着我和你婆婆的面,居然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她见两个孩子被打成这样,不由得一阵心疼,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两个逆子趁我去上香不在家,老夫人又将听雨和奶娘叫走,偷偷潜入屋里支走其他丫环,用被子蒙在喜宝脸上,想将她活活闷死。”
“小小年纪就这般无法无天恶毒残忍,今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这两个小畜生打死,省得他们以后再出去祸害别人,拖累公府。”
沈清绾并没有给她们狡辩的机会,连证据也不给,直接就给那两个孩子定了罪,确定给喜宝脸上蒙被子是他们做的,上来就打。
“等等,我方才也听他们说了,他们说只是想和喜宝玩,见她睡着好长时间没醒来,就给她盖了薄被后离开了,说不定是她自己睡觉时挣扎乱动将薄被顶到头上去了,不一定就是思贤和思齐的错。”
宁夫人见沈清绾这架势像是真的要将两个孩子打死,那怎么可以?
公府好不容易得了这两个庶长子,再不好也不能让他们出了事啊。
“胡说,你是他们的祖母,自然护着他们了,之前不是还让他们装卖身葬母的戏码想让我认他们为嫡子?你们那是白日做梦,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他们这辈子休想当上公府的嫡子。”
沈清绾怒火中烧,此时什么都不顾了,哪怕宁夫人和老夫人面前也不想维持半点体面了,脑海中就是一个念头,要为小喜宝找回场子来。
“清绾,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我和你祖母都在这里,你这般目无尊长,不知礼义,像什么样子?”
宁夫人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儿,自打她嫁入公府便是一副知书达理,温婉宽和的大家闺秀样子,对她和老夫人也从未失过礼,今儿这样像是被鬼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