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封火漆密封的信递给裴冠雪,他接过来后拆开看了看。
看完后,他又递给了沈清绾。
“当年景王之乱时,沈大将军带兵去往西南平乱不幸被俘,敌军将他绑在铜柱上欲以火烧死逼他当众投降,他誓死不降,后被宁老国公带兵救了出来,因此将军府欠下宁国公府的恩情。”
“当年叛军逼迫沈老将军签了降书,也可能是伪造了沈老将军和敌军的往来书信之类的东西,这是你可以回去问问沈老将军。”
“那降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论是沈老将军被逼迫还是怎样签下,事后如果毁了,那还尚可,若是没有毁掉,不论落到谁的手里,都是大患,所以降书的去向得弄清楚。”
裴冠雪之前听沈清绾说沈老将军应下亲事也主要因为宁老国公的救命之恩,便派了最新收的侍卫墨离去军营查当年景王之乱时的事,他去了好些天,今天终于传回了书信,这信里记录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清绾仔细看完当年的事情,终于知道宁国公府捏着将军府的把柄是什么了,定然就是那封降书。
她也明白父亲为何从来不肯详细说当年宁老国公救他的过程了,这种事很不光彩,所以他不便提及,只是吩咐几个哥哥和将军府的人,倘若宁国公府有事,将军府要尽力相助,报答恩情。
然而他肯定不知道宁老国公当初得了他的降书并藏在宁国公府,前世将军府灰飞烟灭肯定就和这降书有关了。
她长舒了口气,心中有了决断,知道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知道了宁国公府捏着将军府的什么把柄,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至少有了方向,不会再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碰。
“小侯爷的恩情,我实在无以为报。”
她自己都觉得说这话多余了,可又不得不说。
裴冠雪摇了摇头,“不要你报答,我做事只看自己心情,我高兴便做,不高兴便不做,你不必有压力,我都是出自自愿。”
“嗯,我知道了。”
沈清绾越了解他,便越觉得心潮澎湃,有些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却又觉得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太过妄想了。
所以每次情绪稍微起来些,就强行压了下去,她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连想想都觉得亵渎了他。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你那妯娌怕是在到处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