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门外的人是谁那一刻,许佑宁愣住了。
不是穆司爵,她的期待一下子落了空,同时又感到庆幸,幸好不是穆司爵,否则他问起为什么来他家,她要怎么回答?说太困了来睡觉,穆司爵大概只会赏她一个冷笑。
周姨也愣住了。
她在老宅没什么事情做,每隔一天就会来穆司爵的公寓一趟,帮穆司爵做一做清洁,给换换枕套**单和收拾一下衣服什么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公寓里看见女人,不过因为是许佑宁,她又一点都不意外。
周姨自然的笑了笑:“我来帮司爵打扫一下卫生。”
许佑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的笑了笑,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刚才周姨怎么那么像在跟她解释?
呃,她又不是这套公寓的女主人,出现在这里显得很突兀的人是她,该解释的人也是她才对!
“那个,周姨,其实我……”
许佑宁的解释说到一半,周姨就注意到了她手上胡乱缠着的纱布,“哎呀”一声惊讶的跑过来:“怎么受的伤啊?”
“有两拨人在长兴路的酒闹事,我处理的时候被误伤的。”
说到这里,许佑宁想刚好接着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寓,周姨却一把把她拉到客厅按到沙发上:“一看这包扎的手法,就知道伤口没有好好处理!这怎么行呢,我来帮你重新处理一下。”
周姨找来医药箱,熟练的帮许佑宁重新处理起了伤口,边说:“以前司爵也时不时就受伤,小伤口都是我帮他处理的。后来他越来越忙,每次回去找我,不是受伤了就是有事。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有时候长时间不见他,难免有点想。但现在想想,见不到他才好,至少说明他还好好的。”
许佑宁明白周姨是担心穆司爵会有危险,不过周姨担心得也没有错,穆司爵确实分分钟都处在危险的境地,说不定这一刻就有人在谋划着要他的命。
但周姨毕竟年纪大了,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她只能想办法宽慰她:“周姨,其实你不用担心七哥,他身边有那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周姨只是笑了笑,重新细致的包扎了许佑宁的伤口:“饿不饿,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许佑宁哪里好意思麻烦周姨,刚要摇头,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周姨给了她一个理解的笑容,起身进厨房去了。
没多久,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许佑宁看见是穆司爵的号码,不敢接,把电话拿过去给周姨。
穆司爵知道今天中午周姨会到他的公寓,让她帮忙去书房拿一份件给阿光。
件什么的周姨不是很懂,干脆说:“你还是跟许小姐说。”
穆司爵的诧异少见的在声音中流露出来:“许佑宁在公寓?”
“是啊,说是昨天长兴路的酒出了点事,她处理完应该是嫌太晚了,就到你这儿来休息,还受伤了,我刚刚才帮她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最后那一点,周姨?*室馔嘎兜摹?b>
穆司爵果然说:“周姨,你把电话给她。”
接过电话的时候,许佑宁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弱弱的:“喂?”了一声。
“长兴路的酒出什么事了?”穆司爵声线紧绷,情绪无从判断。
许佑宁大概把事情交代了一遍,省略了自己受伤的事情,最后说:“警察局和媒体那边都处理好了,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放心。”
“……”穆司爵没有说话。
许佑宁以为他已经放下手机了,刚想挂了电话,冷不防听见他问:“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穆司爵问怎么回事,就是想知道许佑宁是怎么受伤的,可是她说了半天,始终没有讲到重点,他只能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