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来自各个阶层,难免有这样的人存在,也是常事。”说完,转身将阮妗华从马上抱下来,温柔道:“你身体不适,待会随我去休息,我会命人四处搜罗名医,治好你的病。”
阮妗华沉默着点头,任由他扶着跳下了马,落地的一瞬间重心朝后,竟是差点摔了。
她慌忙掩饰着,苦苦一笑,道:“看来身体确实不行了。”
她轻轻巧巧说的话,却更叫别人忧心起来,谢秋雨焦灼万分,但是因为叶君垣尚在一旁,实在无法同阮妗华好好说话,更不能带她走,只好按捺不发。
但是阮妗华一抬眼,见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谢秋雨有话要说,便措辞支开叶君垣:“你先去忙你的正事儿,我想进屋坐坐,让秋雨陪我便好。”
“好。”叶君垣微微颔首,虽然仍旧担心,但是他马上要奔赴前线,现下必要整顿士兵,总不好让阮妗华一直等着他,让她进屋歇息也是再好不过了。
日头渐起,天色将亮,这漫长的一夜终于就要过去,只不过新的一日来临,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们躲进屋中来说话,难道是心虚了?”贺琅倚着门框凉凉道,视线放在秋雨身上,神色讽刺。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秋雨抬头怒视他,“如此阴阳怪气,堂堂大燕王爷就是这样的风度?”
“我说的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我为她治病之事就是你我谋划的,为的不过是骗叶君垣去取两耳鼎杯,好能进入古娄厄遗址,孰料山门意外关闭,你算盘落空,而她也真的命不久矣,真是一出好戏。”
谢秋雨噌得站起,“你现在提这个,是何用意?”
“用意?”贺琅盯着她的脸,慢条斯理道:“我没什么用意,也不会拿这个作为把柄,告诉那大燕的叶大将军,他倾心所付之人,其实骗过他,自己喝下药来装病博取关心,以达到目的。”
他这话说得太过分,若是被叶君垣听见……谢秋雨不敢去想,只是警告贺琅:“闭嘴。”
贺琅勾起一边嘴角,“怎么,怕了?”
如今他们四周都是叶君垣的人马,他叶大将军一直为的是保护阮妗华,若是让他知晓真相,难保会否恼羞成怒。
“不怕,我们为何要怕?”阮妗华站了起来,她看着贺琅,眼底里的坚毅自信如同磐石,她微笑道,“他待我如此好,我亦是一番真心,绝不会害他,也绝不容任何人害他,那药是我国的皇帝给我的,古娄厄的秘密关乎两国兴亡,这就是我为我的国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所以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但是,此事既然是我骗他我愿意认错,若是你告诉他,那就不必我亲自去说,就算你不告诉他,我将来也会说,就算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我可以哄回他,他既然想娶我就是愿意我做他的妻子,夫妻之间难道还容不下一件两件的争执?”
她竟然是这么地相信他!不在乎挑拨离间,就算是欺骗,她也敢以坦然认错,只因为她相信他的心,相信他是爱她,相信他是她此生唯一的缘分,注定心心相惜绝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所以她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坚定。
贺琅几乎被她劝服,几乎是相信,就算叶君垣知道这一切,也会如阮妗华所说的那样,可以被轻易哄回,因为一些负面的情绪,不足以动摇他对她的爱怜。
阮妗华知道说服了他,笑得愈发灿烂:“你知道么?这一切都没有原因,只因为有一种感情,他们彼此心中有了对方,便从遇上对方那一刻起,种种一切,过去、现在、将来都将为拥有彼此而满足欣然,其它种种都不重要了。”
有一种感情?这样的感情,真的存在么?若是存在,那真是如此的……令人艳羡。
谢秋雨暗自嗟叹,情不自禁地想起许多东西,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