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后来的世事变化那么多,我家也搬过几次,他们也不愿意再去打听这样的故人。”
“阿姨很喜欢竹子,她经常自比竹子。‘微风惊暮坐,临牖思悠哉。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时滴枝上露,稍沾阶下苔。何当一入幌,为拂绿琴埃’。阿姨和父亲都喜欢这首诗。他们曾经以为彼此是‘知音’。当然,这话是父亲私下跟我说的。”
江南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好了,现在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我们要坚持,还需要耐心。我们要体谅他们。”困惑
我明白江南的话:这种时候最好少去打扰他们。尤其是还有几天就到春节了。在这样的日子里,撕开了他们永远不再想忆起的那段回忆,我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如果按照江南父母说的,路董事长应该是认识我妈妈的,而且他曾经调查过狄文,调查的过程中涉及到我。难道他就没有发现我的妈妈是他的“故人”?难道——当时把我拉进天翔,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可是,为什么他不来见一下我的妈妈呢?如果当初他们的关系那么好的话,他为什么不来见我的妈妈,正大光明地说:“我们以前是好朋友,我帮你,我给你女儿解决工作问题。”难道——我那个突然出现的可能还活着的父亲——曾经的革命委员会主任也和他家有过恩怨?
结怨这么多,如此深,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他还在吗?还在这个城市吗?
我如同在弥漫着大雾的清晨摸索着前行,四周都是腾腾的雾气,看不清方向。
种种困惑和心事,促使我想到天翔寻找答案。
所以,今天,我站在天翔的董事长办公室前,敲响了他的门。
“董事长,戴秘书来了?”小叶帮我推开门。他冲我一笑,轻轻问了声:“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苦笑。婚事,现在成了一个不知道何时能完成的使命。
“坐。”路董事长放下手里的文件:“昨天你的电话来的真巧。我刚回来。”
“董事长,我想销假回来上班。”我低头说。当时信誓旦旦辞职的是我,今天食言的还是我。幸好他老人家老到,给我留好了台阶。
“没问题。怎么突然想回来了?”他坐到了我身边,侧身看定我。
“这一段时间,真的感觉:我不是做太太的命;原来,让一个人一天无所事事,也是一种惩罚。我还是需要工作来充实自己的生活。”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
董事长笑了:“有这种想法好。如果你长时间呆在家里,很容易和外面的社会脱节的,和江南沟通起来就不在一个平台上了。欢迎你回来。你要是觉得工作量不够,我可以让你到人力资源部兼一项工作,就象小叶一样。要是你对项目感兴趣,我也可以考虑新立项的时候让你参与到项目中去。”
“董事长——有件事我一直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了。”借这个机会,终于问出了口。
“我还在奇怪你怎么还不切入正题?前天伯康给我打过电话后,我就估计你有可能会来找我。不过还真没有想到你找我想回来上班。对了,你不关心一下狄文现在怎么样了?”董事长真的是条老狐狸。虽然子期和狄文都对他一肚子怨气,可我就对他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都对我不错吧。
“董事长,麦总的情况我听说了一些。我现在关心的不是他。您认识我妈妈,是吗?”干脆挑明了吧。
“你不用总叫我董事长,叫我伯父吧。是,不错。我是认识你妈妈。你长得和她一样漂亮。”董事长脸上浮现出一丝向往的微笑:“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那时候,她是我们心目中的梦中情人,是完美的化身。如果我不出国,没准,象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