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红着眼眶,似哭似笑地喃道。
这份认知让珊瑚彻底觉醒了,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难道还要低声下气地求格日勒爱她吗?她不想连仅剩的自尊都不要,那不如死了算了。
远处的几声鸡啼让珊瑚回过神来,她立刻脱去外袍和鞋,躺回炕上,不想让格日勒知道她偷听到那些对话。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格日勒送走亲自来抓乌兰的怡亲王,才回到寝房内,见珊瑚还在睡,很想回到炕床上,再和她温存一次,不过还有很多事要办,只能先让总管找个婢女过来伺候。也顺便看着她,别让她回去。
而背对着格日勒的珊瑚好想回过头质问他,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对他而言,她只是敌人的女儿,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可以用来扳倒阿玛,他才勉为其难的假装说喜欢她的吗?可是珊瑚忍住想探知答案的冲动,因为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听到脚步声出去了,房门跟着轻轻地带上,珊瑚紧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哭到全身颤抖,但就是不许自己哭出声,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傻得去爱上他,会变成这样,只能怪自己。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色大亮,珊瑚知道不走不行了,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三个艳丽妖娆的女人摇曳生姿地晃了进来,她们一知道贝勒爷出门,便决定联合起来给情敌下马威,要她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
“别以为你昨晚睡在贝勒爷的床上,他就会娶你当福晋。”其中一个女人挺了挺丰满的酥胸,朝珊瑚摇下狠话。“有谁不知道贝勒爷和中堂大人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贝勒爷才不会笨得娶敌人的女儿。”另一个则是轻蔑地上下打量着珊瑚。“小丫鬟,你别天真了,依贝勒爷的身分,就算要娶亲王的女儿都行,你也只配当个暖床的小妾。”“咱们姐妹可是为你着想,才特地来这儿点醒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她们姐妹都还没上过贝勒爷的床,居然让这小丫头抢先一步了,这口气怎么也吞不下。“要不然哭死也没用。”
珊瑚昂高下巴,强撑着高傲的姿态。“是本格格不要他,只有你们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才会把他当作宝。”
“你说什么?”三个女人变脸了。
“让开!”珊瑚娇叱道。
三个女人被珊瑚的气势给唬住,乖乖地让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她出去。
格日勒回府后,找不到珊瑚,万分焦急。知道毓谨那三个小妾去找过珊瑚,还把她给气走了,万分后侮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毓谨帮忙处理这三个小妾,如今也不会坏了他的计划,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原谅,索性将她们全都送回去,眼不见为净。
总管前来认错。
“是小的没把格格看住,才让她走了。”
“她走多久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
“快准备马车!”
格日勒扬声低叱,以珊瑚的脚程,又身无分文,应该来得及追到人才对。
阿敏布自告奋勇地坐在马车前,用力地甩动缰绳,催促马匹前进。
“格格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多半是跑回家了……驾!”
这就是格日勒最担心的事。格日勒体内的血液因焦灼和恐惧而沸腾,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他这么处心积虑地计划,就是不要让珊瑚回去,怕阿克软会在一怒之下伤害她,也怕她进了辛者库,成了戴罪奴仆,这低下的身分会一辈子跟着她。
“贝勒爷!”当马车来到目的地,阿敏布低喊一声,格日勒倏地掀开布帘,很快地瞅见站在大门前的娇小身影。
他迅速地钻出车篷外,而仿佛同样心有灵犀般,珊瑚也偏首望了过来,见到他跃下马车,也露出讶然的表情。
“格日勒……”珊瑚心痛地喃道。
虽然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