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此刻的神情似乎比我还要痛苦,不像是挖苦,不像是讽刺,不像是为了掩盖事实而故意诬陷我的表情。
难道这么多年来,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天哪,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不清楚,可是三年前的这个男人我还是了解的。
有崇高的理想,坚决的斗志,有比一般同龄人的沉稳。虽然对女人绅士,对爱人温柔体贴,但骨子里却有及严重的大男子主义情结。
那时候刚到A市,理想和现实巨大的反差下,他的压力比我还要大不知多倍。
如果那时他临走的时候心里一直认为,我是一直因为我们没有钱,还不具备抚养这个孩子的能力,所以擅自把孩子拿掉了,我几乎能感受到他那时候心里是怎样的纠结和痛苦。
可是,在他的心中,我难道就是那样的女人吗?
上学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被有钱的男同学追求过,如果我真的那么在乎钱,就会听妈妈的话,而不会想要和那时还一无所有的他一起奋斗。
“我没有!”委屈的泪水,慢慢的留下来,却也只能颤抖的说出这三个字。
“你没有?”他的眼睛从伤痛慢慢转化成怒火,似乎多年来隐忍的情绪,都要在这一刻爆发:“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有多么高兴,看着你在医院的病床上受苦的时候,我又有多么自责,可是我没有想到,居然之后在家里无意间看到了你买的用来口服流产的药。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就因为没有钱,你就剥夺了一个生命生存的权利?”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人已经俯过身来,把我圈在他给我的一方空间内,痛苦的看着我。
什么口服流产的药?
不才,我萧桐桐活了26年,只有婚前与他楚公子同居这件事新潮了一把外,还正八景是良家女子一枚,口服流产的那些东东,我至今都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我说了,我没有!”推开他,我燃烧了。
“楚梦寒,你逍遥快活了三年,还嫌不够,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已经离婚了,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身体里的一部分,现在每个月流血的那几天,我的心都还在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真是个混蛋……”
早知道,他是要和我说这个,怎么样也不会给他开门的。就让他在外面站一夜,或是在车子里过一夜,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愤恨的看着他:“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有,我都已经和你离婚了,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
他仍旧仔细的看着我,那么认真,那么久:“我信你!”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吸进了他的怀中。
“桐桐,我信你…。”
作者题外话:3点2更
信任有点太晚了(二)
“桐桐,我信你!”他把我搂在怀里,那么紧,那么用力;想要证明什么。
“你…走…。开,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相信……有点太晚了吗?”我挣扎着推开他,可是却被他抱得更紧。
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彼此深爱过,彼此依赖过,可他居然原来是这么不了解我,这样冤枉我。
心,好凉!
全身都好痛。
而他似乎真的很恨,此刻双臂箍得我有些发疼:“桐桐,这三年了,我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好难受。”说着把头埋在了我的脖颈上:“但是现在你亲口告诉我,我好高兴。”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种少见的脆弱感染了我,手上似乎再也使不出力气,整个人伏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掉眼泪。
关于那个孩子,我们很少提及,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