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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在她的认知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周围年长一些,都是例子?,她的父母也是如此。
她爸爸追妈妈的时候,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出轨了。
目前?唯一一个让她对爱情还抱有幻想的,是二姐和二姐夫,他们二人的感情甜蜜,从高中?开始的恋爱,到现在还保持着热恋状态。
想到这里,向栀心颤了一下?,瞥过?头看陈最。
陈最低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别扭地转过?头,把鸭舌帽一压,闭眼休息。
他们去的是和畅园,包间?是陈最预留的,几人吃得并不顺畅,小石头困了闹觉,早早就结束了饭局。
回去的路上,向栀依旧压着帽子?,抱着小石头看向外面,一声不吭。
陈最摸了摸鼻子?,抬眼看后视镜,只能看到向栀的侧脸。
她杵着车窗,帽檐压低,阴影遮挡了半张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微微抬起下?巴,望向车外。
外面路灯的光亮,一下?又一下?地从她脸上掠过?。
以前?,她也时常这样?望着窗外。
他不知道她那时候在想什么,但她的眼神总是格外忧郁。
只不过?那忧郁的眼神时常望向窗外,直到某一天,那个眼神望向他,她坚定地说,陈最,我想去非洲,你放我离开。
那时他才?知道,她早就打算走了,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她做事一向果断决绝。
他开车的速度也放慢了些,远处几声狗吠,年轻的夫妻在遛狗,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路边的海棠花开了,他想将车停在路边,同她一起散步回去。
向栀感受到车速变慢,她抬头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对夫妻在遛狗。
那对夫妻似乎很和睦,笑着不知道聊什么,看起来很幸福。
向栀喜欢散步,她下?意识地看向陈最。
两?人目光相触,只是一个眼神,陈最将车停下?来。
“要不要下?来走走?对面海棠花开了。”
向栀下?意识拒绝,可对上陈最的那双眼睛,她抿了抿唇,他在笑。
“我不……”
“走吧。”陈最打断她的话,他动作很快,绕到另外一边,脱掉外套将小石头包裹好。
小石头懵懵地睁开眼,也不哭也不闹,小声叫爸爸,然后习惯性地靠在陈最肩头睡着了。
“喂,陈最!”向栀追了出去,她跟在他的后面,小跑两?步。
这里就是香林公馆外面,马路边种了一溜的海棠树。
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
海棠花开满了整个街道,两?侧路灯下?,树影斑驳,随风晃动,路面上多是残存的花瓣,极其漂亮。
春末的微风是暖的。
向栀背着手,踏在海棠花路上,她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了一会儿,踏着小步子?,踩着斑驳的树影,似乎有些走神。
她抬头偷瞄一眼陈最,小石头趴在他的肩头,压着左半边的小脸,肉嘟嘟的小脸挤出肉来,可爱极了。
这是她没有见过?的陈最,是作为父亲的陈最。
平日里吊儿郎当,散漫的他,却有这样?细心稳重的一面。
是她从来没有了解的一面。
小石头习惯性的动作,看得出他们时常这样?做。
可她对这些没有半点?记忆,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再一抬头,陈最在前?面站住,转过?身看她。
向栀抬了抬帽檐,打量着他,视线最后落在他的喉结处,她想起那个陌生的记忆,脸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