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侧坐在床榻下的东太后清咳了一声,道:“双阳腹中皇嗣已役,现□子十分孱弱;暂是不能来探妹妹了。”
“竟然……”西太后满目惋惜,深深叹了口气;掩了帕子道:“皇帝本就子嗣单薄,贤昭仪好不容易有了这福气;竟惹出这等事来,委实……”
董事长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众下属当然不敢不劝。朱文烨更是脸色沉郁;道:“不仅谋害皇嗣,还连累太后凤体,心思狠毒,实在罪无可恕。”
西太后微露错愕,道:“皇帝的意思是?难道沉船竟不是意外?”
荣惠在心里喝彩,这语气,这表情,绝对将惊讶演绎到出神入化,实乃她仿效目标。且不说西太后是不是和此事有关,若只论动机,最想贤昭仪无法顺利产子的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虽然贤昭仪和丽淑仪两人中宫之争是靠子嗣出位这件事不是明面上的,但消息既然能传到荣惠耳中,那么她就不会自以为是后宫里只她一人知道这个不是隐秘的隐秘。
“意外?”朱文烨浓浓的眉头,随着他的音调一起上扬,不知是质疑,还是在讽刺:“是不是意外,朕迟早会知道。”
殿内众人面色各异,不敢多嘴。
“皇帝说的是。”此时再次由东太后接下话头,她脸色同样沉重,凤眸斜挑,看向一众妃嫔,道:“何况,就算沉船是意外,贤昭仪是由人推入湖中的,这还能意外不成?”最后一句时,目光落在了丽淑仪身上。
目光这样赤、裸裸,如荣惠这样厚颜的人都顶不住,更何况丽淑仪这炮仗般的性子。
所以,毫不意外的,丽淑仪立即作出了反应,不冷不热的道:“太后娘娘,贤昭仪身怀龙裔本不该坚持上游船,若非她执意致皇嗣安危于不故,何至于……”
“放肆!”西太后出语打断,脸色也沉下来,瞪了丽淑仪一眼,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紧和圣慈太后赔罪。”
丽淑仪心气高傲,毕竟在单位里凭着裙带关系何尝吃过亏,不管同事还是上司,甚至老板都要给董事长姑姑几分薄面。她原不愿,但见西太后目中少有的厉色,还有朱文烨满面的愠色,丽淑仪强忍了心里那口气,只得福身赔罪。
r》 东太后听完赔罪,也不言语,只冷哼一声,静静喝茶。
丽淑仪脸色自然铁青,目光挪到西太后身上,这当然是不给西太后脸面。但西太后很沉得住气,状若无事的看向朱文烨,道:“皇帝既然想彻查此事,不知属意何人来着手呢?”
朱文烨张开了嘴正要说话,东太后便淡淡道:“还请陛下还皇嗣一个公道。”
朱文烨心里一梗,转头看向庄贵妃、懿妃、宁嫔和荣惠,蹙眉道:“六宫之事一向由庄贵妃和懿妃一同掌理,所以彻查之事理应……”
“不可。”东西两宫太后头一次意见如此一致,连声打断。
“为何?”朱文烨一愣,两宫太后则是相视一眼,西太后微微一笑,东太后则是撇了撇嘴。
西太后谦让道:“还是姐姐先说。”
东太后斜斜一瞥,则肃然道:“庄贵妃和懿妃都在游船之上,若行彻查,理应避嫌。”
荣惠听了这话,忍不住轻扬唇角,有些玩味起来。西太后要两妃避嫌是怕两妃借机落井下石,让丽淑仪担了所有罪状,而东太后说要避嫌,是真怕两妃不够公正,还是怕两妃太公正?
东太后这话简明扼要,却也十分直白,庄贵妃一向淡定,闻言只是微微颔首,懿妃眉峰一挑,虽是不以为然,却也不置一词。
朱文烨见状,自然明白了个中深意,于是道:“母后所言有理,若庄贵妃和懿妃要避嫌,难道由两位太后来彻查?”
西太后摇头道:“哀家当日也在游船之上,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