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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元璋的脸色稍展:“此计尚可……不过嘛……土家族人压根就不会种玉米,你这计策也就只能想想罢了,不能实现。”
李岩还没开口,马祥麟赶紧叫道:“现实!完全现实!我们改种玉米即可……你派几个人去教我们种玉米,我们土家族立即全族改种玉米,一年就交出五百万两粮食来,你莫杀我的人……”
听他这么一吼,朱元璋和李岩忍不住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两人心里都在想:马祥麟确实是个很好骗的熊孩子啊,这么明显的计策,他也会上当。
土家族那难攻不落的壁垒,终于在这里撕开了一点点,而有了这个开头,以后再使一把力的话,便可以将这个洞挖得越来越大。
五二一、秦良玉移驻重庆
成都!巡抚衙门。
接到张令被贼军所擒,贼军主力进入剑门关,屯驻于绵阳的消息之后,成都陷入了一股低迷的气氛之中,所有的文官武将,都沉着一张脸。此时文官们也终于知道自己出了馊主意,若是张令好好地守着剑门关,绝不至于让贼军主力进入成都平原,而且张令也不会在回来的半路上遭到贼军的伏击。
文官们不懂军事,却靠着以文制武的权力胡乱调配,终于调出了大问题。
大堂中的武官们脸上都带着愤愤之色,有几人甚至扭着旁边的文官吵架。那几名文官心里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嘴上却绝不可能承认,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张令打仗的水平太差,因此才会被贼军所擒,堂中一片混乱,吵得不可开交。
秦良玉坐在吵闹的人群之中,脸色沉静,不发一语。以她的经历当然知道,与这些莫名其妙的文官吵架还不如节约一点精力用来与贼兵打仗。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说服的就是文官了,因为他们就算错了也不会认错……就凭这一点,已是无可救药。。。
秦良玉只是低声对旁边的邵捷春问道:“巡抚大人,我们调齐的其余几路援兵现在如何了?”
邵捷春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调回张令错了,但他也同样是个不肯认错的主儿,秦良玉不谴责他,他也就理所当然地不会提起张令的事,回道:“溪峒土蛮兵已经来了。还有苗兵也到了……这两路人马合起来倒也有五千之众,我将他们暂时安排在了黄泥洼。”
“黄泥洼?”秦良玉大吃一惊,急道:“怎可让他们屯驻在那里?黄泥洼地势低沉,并不是一个驻军的好地方,贼军只需走到洼边,就可以俯览黄泥洼的全景,我军机密,全部一览无余,兼之地形凹陷,若被贼军攻击。则立即会被围杀……巡抚大人为何不让溪峒兵和苗兵入成都来?”
邵捷春的脸上显出一抹苦笑:“本宫也是不得已。溪峒土蛮兵不服王化,野蛮凶狠,若是让他们入了成都,成都城里的汉人百姓就要倒大霉……而苗兵更是凶恶吟毒。反复不测……本官岂能将这两只军队放到成都里面?”
秦良玉心中一急。溪峒兵和苗兵虽然不服王化。但也不是“凶恶吟毒”这种形容法吧?汉人对少数民族的偏见她其实也略知一二,但邵捷春语气里对少数民族的那种极端轻视,也太过份了一点。于是赶紧劝道:“溪峒土蛮兵和苗兵虽然不服王化,但此时正值蜀中危机存亡之时,就算他们再不听话,这种时候也不会乱来。何况巡抚大人只需要多予金银,极力安抚,便可以让这两只军队暂时听话,等到打退贼军,将之立即遣散即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屯驻在黄泥洼啊。”
邵捷春摇了摇头:“秦将军,本官虽然信任你们土家族,但对于另外那些蛮族,却不能相信,非我族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