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纷纷。
这时只听底下一阵暴喝:“找死吗?乱嚼什么舌根?”
随着这一声暴喝,一道金光射了进来,朝着正中央一根柱子斩去。这只是一间普通酒楼,结构并不坚固,如果这一下斩中的话,整座酒楼肯定会倒,里面的食客一大半会被压死。
这时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一桌人动了,其中一个人朝着那道金光轻轻一指,金光顿时凝在半空中,再也动弹不得。那人又招了招手,金光立刻朝着他飞来。
“哪位前辈高人在此?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您老,还请您老高抬贵手,将我的法器还给我。”底下又传来呼喊声,不过这一次语气谦逊很多。可惜角落的人仍旧自顾自吃菜吃酒,根本没搭理他。
随着一阵飕飕轻响,十几个人从窗口跃了进来。来的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全都是各门各派的小辈。去年是大门派的真人、真君过来参战,因为那时候土蛮的实力仍旧强横,现在一年时间过去,天宝州稍微大一些的土蛮部落几乎铲除殆尽,已经没那么危险,所以各个门派将年轻一辈的弟子派来,一方面是得到点实战机会,另外一方面也是来长点见识。这一次不只大门派派了人过来,中小门派也派来弟子。这十几个人大多有练气七、八重的境界,和天宝州的散修比起来,实力胜过不少,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出手,没想到一下子就踢中铁板,不但没拆了酒楼,连法器都被人收走。
不过,这些从中土过来的各门派弟子并不怎么在意。他们不是散修,背后有山门当靠山,在他们想来,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些前辈高人就算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也会看在他们各自师门的面子上不会和他们计较。除此之外,一下子上来那么多人,也有仗着人多势众的味道,就算楼上坐着的是一位真人,他们也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一跃入酒楼里,这几个年轻一辈的弟子立刻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吃饭那几个人,只见其中一个人正把玩着那件法器。那是一件梭形法器,两头尖锐,中间有两指宽,上下还有两片薄如蝉翼的鳍。
这东西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从上面印刻的符篆来看威力不算很强,却非常稀奇。拿着法器把玩的人低着头。从他的身形举止来看,可以肯定他的年纪不大。
“这位师兄,可以将我的法器还给我吗?在下是琼河派伍商青。”刚才出手的人抢先报出家门。
可惜那个人理都没理,反倒是旁边正喝酒吃饭的几个人纷纷回过头来,其中一个人一脸麻子。看到这张麻脸,跳上来那十几个人全都心头一震,此刻天宝州最不能招惹的人里就有一个麻子。
“琼河派?看来精于水遁。我刚才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将飞梭炼成这种模样,现在明白了。”谢小玉翻来覆去地看着。
“你们可以回去了。老大对这东西感兴趣,要研究研究,就当做你们刚才无礼之举的补偿吧。”法磬冷冷地挥了挥手。
出手的那个人顿时一张脸胀得通红,练气层次能有一件法器绝不容易,当初谢小玉不过只有一件下品法器。那个人又是心痛、又是焦急,但是他不敢造次。法磬年纪很轻,又做道士打扮,很容易让他们联想起一个人。
“阁下可是九曜传人?”旁边一个稍微年长些的修士稽首问道。
法磐点了点头。要是在半年前,他肯定会非常得意,但是现在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前四个人里,谢小玉最强,麻子第二,他和苏明成殿后;现在变成六个人,洛文清他不敢比,连霓裳门的绮罗都有一手飞针绝技,真打起来他绝对不是对手,连苏明成都远远将他甩在后面,而且苏明成那套东西属于自创,比他风光多了。
他以往的骄傲早已经荡然无存,听到别人提起九曜传人的名号,他只觉得刺耳,有些辱没这个名号。
那些年轻弟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