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
“他说过遇见危险摇一摇,就会来救我,他真的来了,可是为什么也不出来关心我一下呀……”春风压根也就顾不得眼前的人是谁,就想要把心里的委屈吐出来。
记忆渐渐清晰,华遥想起了昨晚的事,那只熊那个吻,“那只熊……”
“被你打死了。”
“啊?那我的伤?”为什么他只记得自己晕倒了,难道晕倒之后他会变身?
“跟熊搏斗时受伤的。”
“为什么不疼呀?”为了确认,华遥又用力按了两下伤口。
“痛麻木了是这样的。”春风眼都不眨一下,说得煞有其事。
“那这个熊皮……”
“真暖和,你要披吗?”
“……不用,定情之物,你留着,等到我们成亲之日再给我披。”说着,他还怜惜地顺着毛抚了抚,“明月光呢?”半晌,他才发现人群中少了个常常杵在一旁很碍眼的角色。
“他彻夜没回,一早司云宿说有急事赶着去和他会合,让我们先走,稍后会来找我们。”
彻夜没回?春风敏感地抿了抿唇,没由来地觉得有些许不安。
“他敢别那么欠抽吗?把我未来娘子抛在荒山野岭里还嫌不够,现在又打算抛下组织单独行动?可耻,十分可耻!”华遥很愤怒,深觉这种行为太不可取。
哗然后,这一句熟悉的“敢不敢”,让众人意识到眼前这个华遥是鲜活的,而非鬼魅,至于他的话语,燕山的人毫无保留地附和,驿风山庄的人争相反驳。
混乱在持续,春风慢悠悠地转过头,恍惚了片刻,烦躁地甩了甩头。再看向华遥身上那些由她亲手制造的伤,虽说不痛不痒,但也算不上好看。愧疚之余,春风溢出薄叹,也只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不让驿风山庄的人知道小光来过,免得传进少主耳中又平添事端。
只是春风想不明白,他来了,为什么不露面又急着走呢?现在就连明月光也不见了,该不会驿风山庄出事了吧?先前的不安感终于有了理由,让春风有骤然心惊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人群很散漫,有闲聊的、有嗑瓜子的、还有一群人……说好听了是在引吭高歌,讲白了就是在嘶嚎。就是这样一堆人,整装出发,说是要去做大事了。春风扯开车帘,趴在车窗边,灵动的眼珠转了几圈,落在手里那柄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小东西上……唔,江湖用词应该是“暗器”。
就像一支缩小版的箭,只有拇指般大小,雪白箭羽,有些许暗沉的浓黑色箭头,箭身上刻着纹饰,春风一眼便认出那是竹子。在那么狭窄的地方刻画,依旧还能栩栩如生,可见雕工得细致。这东西是昨晚春风捡的,回想当时的境遇着实还有些心有余悸,她施不出妖术,熊在迫近,正后悔不该鲁莽敲晕大当家兄台时,这些暗器猛地从身后密林间飞出,无数支箭团成一簇,宛如成群结队的蜂,直逼那头熊,直至它哀嚎倒地。
一场腥风血雨在春风的茫然间戛然而止,她恍神了很久,林子像是瞬间归于寂静,寂得让她害怕。
春风记得,有个人说过,遇见危险了就摇一摇璎珞,他会赶来。
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那个人定是小光,一遍遍地尝试着唤他的名字,声音从嗫嚅到嘶喊,未果。最后,只是捡了堆暗器,剥了张熊皮取暖才不至于被林间彻骨刺心的冷冻死。
“少主,我们到底要去哪?”她转过头,依旧魂不守舍,脱口而出地问。
因为一身伤而被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华遥正研究着手里的羊皮地图,闻声后,眉心骤然蹙起,浓烈的不悦感在沉默中渐渐演变成心头的微痛。那一声“少主”让他有无数可以咆哮发怒的理由,可他只是很颠覆个性地淡漠提醒,“我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