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声道:“师傅,正是二师兄回来了。”唐云闻言,不等师傅召唤,已快步推门而入。只见屋里摆设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浓重的药气,让人心情顿显压抑,唐云见师父躺在床上犹自咳嗽不止,立马跪倒在窗前道:“师父,您老人家身体可好?”说罢,禁不住两眼湿润,林万风与倪万林也连忙陪同跪下。
唐云与林万风、倪万林等人都是被师傅李念唐打小收养上山的孤儿,自记事以来,师傅对他严加管教又恩宠有加,幼时贪玩胡闹,没少惹师父生气,李念唐一时恼怒,也会使以体罚,但是事后必定会加倍疼爱,又苦口婆心,详加教导,为他讲述这做人做事的道理,十八年来,名为师徒,实谓父子啊。想不到这次奉命下山,二月未归,师傅竟然病重到卧床不起的地步,想来怎会不叫他难过,亏他秉性刚毅,此时也按不住伤心的流下眼泪。
李念唐慢慢考起身来,微微笑道:“你们快快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师平时的教导你们都忘了吗?莫不是我这个老骨头不行了,一个个给我哭丧来了吗?”林万风闻言,站起身来,将唐云也扶起来笑道:“弟子们哪有这个念头,想来云师弟数月未归,回来看到师父病重卧床,这才情不自禁。”唐云站起,又询问师傅病情,李念唐只说是偶染风寒,只是山上风大,将养起来便慢了些,天气日后转暖,好起来也就快得多了,并不碍事。问起下山相救左修然一家之事,唐云讲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说到他假扮落魄书生装傻戏弄韩家兄弟之时,师徒四人都微微笑了起来,在言道最后一剑把那姓使的毙命当场,林万风到:“师弟这招追星赶月,使得实在是俊俏之极,恐怕师兄我已经难以望其项背了。”唐云连声谢师兄夸奖。倪万林道:“想不到下山这般好玩,师傅再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也随二师兄下山,我也拌个落魄的小书童,那可有意思的紧。”李念唐道:“云儿还是这般喜欢胡闹,我看非要把你这些师弟们都教坏了不成。”想他安全将左修然一行送到任上,也就不再责怪他胡闹,何况眼见爱徒武功精进如斯,心里其实还是高兴的成分居多。看他衣衫褴褛,便道:“你先下去洗漱一番,用过了晚饭,再来看我,为师还有话要与你讲。”
唐云起身告辞,与林万风一同出去,只留下倪万林守候照顾。唐云用饭之时,众同门师兄弟都过来探望,我问长问短,唐云虽然挂念师父,但是看见众师弟问起山下的事情来都一个个神采飞扬,也不愿扫他们的兴致,倒是林万风出声训斥:“你二师兄远道而回,还没来得及用膳休息,你们就来讨闹,还不快快退了出去!”
众师弟吐吐舌头,纷纷退下,唐云见众人都出去了,又向林万风询问师父病情到底如何,因何得病,林万风含糊其辞,总是找话题将唐云的问话岔开,问左右而言它。唐云无奈,只道是师傅授意他不要说与自己知道,以免自己一路劳累,分心后不能好好休息,唐云心知大师兄为人一向厚道,不似自己这么乖滑,师父的话一向不敢有丝毫的违拗,也就不不再追问,可是心中这样一想,便越是担心师父的身体,急匆匆随便吃累些饭菜,便要出门要出门去探望师父。正欲出门,便听到前厅出脚步嘈杂,人声吵吵,问道:“大师兄,这是?”林万风听了听道:“可能是掌门师伯要迎接的客人到了?”唐云道:“可知道是些什么客人?如此隆重,今天我回来之时,见到吴师兄携数十人在外相侯,莫非就是迎接这些人吗?”林万风稍一停顿道:“想必是了。师弟你知道,咱们华山派,虽是道家,但是俗家弟子不少,现在掌门他们那一代人,在山上也就是掌门师伯、于师伯和咱们师父他们三人,咱们这一门,师父虽不是出家的道人,但是比起两位师伯来,更加的清心寡欲,向来不问世事。所以这些事情,我们门里的人知道的也不多。”唐云点头称是,师父门下,弟子不过数十人,不似两位师伯,门人弟子众多,而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