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他恢复了脉搏,只是还是微弱得很,受不得丝毫颠簸,我只能用我的真气慢慢的注入他的体内,慢慢的唤醒他自己的真气,否则,便会如同废材取暖,等我这根老木头烧完了,他也就该完了。”说罢眼看石蕾又是一阵沮丧,笑道:“蕾儿莫要伤心,他这伤势虽然凶险,但是若没有外人打扰,十日之内,我有九成把握让他或转过来。”石蕾闻言又转惊喜,道:“为什么没有十成把握?”石醉翁笑道:“若有好酒助我恢复功力,说不定会事半功倍,九成也就变十成了。”石蕾破涕而笑,知道爷爷嗜酒如命,他既如此说,基本上可以判定唐云是有救的了。石醉翁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爱酒之人,石蕾知道爷爷“落井下石”,借故要挟,只是为了能多讨些酒喝罢了,兴冲冲道了声:“知道了。”说罢在爷爷脸上亲了一口,飞奔出去,想来是去买酒去了。
石醉翁见石蕾如同燕子一般往山中跑去,知道她这一去需要几个时辰方能回还,于是,便在室内打坐,慢慢恢复自己的元气,心想石蕾对这床上的年轻人可谓是用情太深,自己年纪以过古稀,世上便只剩下石蕾一个亲人,爱屋及乌,自己虽然耗费了不少真气,心中不但没有什么怨气,反而觉得很是开心。
屋外无济道人见到石醉翁安心打坐,便悄悄的下了树,走的稍远,捕捉一些野味,草草吃了些,便又回到石室附近,为祖孙二人防风把守。果不其然,几个时辰之后,石蕾跑的是满头大汗,提了几个葫芦回来,石醉翁高兴的直拍手,形态当真可爱之至,哪里是一个老人的举止,简直便如同一个孩子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一般。
无济在附近守护数日,眼见石蕾对唐云关怀备至,石醉翁又是天真无邪,对唐云安慰的顾虑也就不复存在,慢慢的就放下心来,自己也有伤在身,抽出空闲时间,自己也在慢慢疗伤。他所受乃是外伤,加上他内功强劲,不几日,伤势已是大好。这一天他正在树上闭目调养,忽闻西边一阵清风,一个黄色的人影轻捷迅速,如同大鸟一般向石室而来,轻功之高竟然也是非同一般,无济心中暗惊:“怎的这区区华山的后山之中竟隐藏着如此多的绝顶高手,怎的玄坤那老家伙却对我只字未提?”其实这苍九公与石醉翁到此也是各有缘故,并非常年隐居于此,故而玄坤也是不得而知。无济早在此地盘横了数日,所以那人并未发觉在大树的浓密树叶之中,居然还隐藏着一位当时武林的绝顶高手。
无济见那人轻功如斯,料想武功不凡,现在不知是敌是友,不愿暴露自己,于是屏住呼吸,向下探望,只见那人奔到石室附近五十米左右,便放轻了脚步。以他的身手尚且如此小心早已,可想而知,他是事先知道石室之内的老者武功高强,稍有动静,就会被室内之人发觉。
无济眼见他越走越近,居然也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只是身体高大强健,方才离得较远,还道是一位壮年之人,此时方才看清,那人两道黄眉,威风凌凌,一脸的正气,怎么看也不似奸佞之人。那黄袍老者轻身走到在窗户旁边,他身形高大,无需踮脚,便可向内偷眼观瞧,无机心道:“但叫你是友非敌,如若想要暗中偷袭,我便给你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高临下给你一击,叫你防不胜防。”手中暗运掌力,伺机而动。只见那人看了一眼,忽然脸有喜色,无济猜想看来室内之人必是他要寻找之人,只是不知他要找的是唐云还是那祖女二人。
那人看了一会,笑容渐去,忽然又慢慢的摇了摇头,似乎甚是无奈,无济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见那人迟迟不动手,自己也不敢显露踪迹,不料那人看了一会,竟然悄无声息,顺着原路而退去了。无济心道:“莫非他已发现我在暗中躲藏,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故而回去找帮手助拳不成?”无济至此又从新加强警戒,多多防备,直到月亮升起,也不见那人回来,无忌不敢怠慢,当晚睡觉也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