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马后炮的观点来看,黄茂在钾通道相关的问题上,显然具有正确的解题姿势,说不定还有灵感类的玄学加成。
杨锐觉得,自己配合黄茂,再加上几十万美元构建起来的实验室,这样的组合对付理查德还是有把握的。
理查德虽然是加州大学的牛人,但也就仅止于牛了,他比唐集中这样的北大牛人的牛处在于身处知识的中心地带,有信息的优势和物质的优势。放在30年后的中国,像是理查德这样的教授再来北大,也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访问学者,断然不会得到如今院士级的礼遇。
黄茂却没有杨锐这样的自信,连文献都没心看了,忧心忡忡的道:“理查德一个人也够厉害了,就我看,老唐的凝胶实验室,也是靠他一个人撑起来的,其他助理研究员什么的,也就是助理的水平。”
杨锐笑了:“你自己也是当助理的,是想说自己没用啊?”
“我有没有用没关系,要咱们的研究有用才行,否则麻烦可多了。你能承受研究经费全部白费的结果吗?”黄茂压低声音道:“普通的研究,就算没结果,好歹过程是有用的,咱们现在做的,一旦被理查德抢先,中间的过程也是没用了。整个实验做下来,最少要十万元的经费,就算你有分红……”
“50万。”杨锐打断黄茂的话。
黄茂不解的问:“什么?”
“我准备了50万的经费,所以说,我能承受10万元的经费损失,当然,我也能承受50万的经费损失,现在是二月了,到3月末,我还有新一季度的分红。”杨锐之前的分红也没有花完,因此有着相当多的资金。他现在其实处于一个研究员极完美的阶段——有高昂且长期的专利费回报。
在30年后,大部分的生物系教授,都在追求杨锐所做的事情。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投身于癌症抗病,或者艾滋病的靶向研究,归根结底,还是这些终身服药的疾病能够提供长期而高昂的专利金。
如果将教授们的资产排个序,生物和医药系的教授通常是排名前列的,而越是基础学科的教授就越穷。简而言之,能够做出专利的教授是最舒服的,一次投资终生受益的典范,其次是能做出项目的教授,以年赚数百万为标杆,超过标准杆的人数着实不少,收入最低的是做纯学术的教授,即使可以搞一些学术**,比如将100万的经费弄走50万,但过程复杂亦有风险,总归不是最完美的途径。
80年代的中国,教授们还没有开辟相应的商业模式,一度让卖茶叶蛋的超过了,至于黄茂这样的小讲师,几乎可以和穷苦挂边,听着杨锐轻松说起50万,实在是难以执行。
黄茂担心杨锐是吹牛,不由道:“你还有心说笑啊,这可是严肃的事。”
“我严肃着呢,50万的经费,我保证。”杨锐停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理查德肯定是个厉害人,咱们的水平和经验赶不上人家,就不能在经费上吃亏,否则怎么竞争。”
“你这是孤注一掷了?”黄茂瞪眼。
“50万元的经费而已,怎么就是孤注一掷了?”杨锐用炫耀的口吻道。
黄茂摇头:“你就算有100万,也不能这么花吧,难道以后就不过了?要是这个项目能赚到钱还好,要是一分钱都不能回本,你不心疼?”
“心疼肯定有,但事情还要做的,咱们做好了,不光能回本,说不定还能赚一笔。”研究了钾通道,再到制药就是一步之遥,这笔专利会有大批的制药公司有兴趣。
若非如此,理查德也不会想降之昧下来。
“钱是你的,你来决定。”黄茂其实也愿意经费充足的做研究,他耸耸肩,道:“咱们最好现在就开始,只能赢不能输,否则要被理查德反咬一口的,就像刚才那个学生说的,相信咱们剽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