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雪迎风就在他身后的屋子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雪迎风就这么被他们带走。
陆秉文随平时胆小怕事,但如今却不知哪里来的胆魄,对着那军官这色道:“这是我的书房,怎么了?”
“回陆少爷,小的此来是奉旨捉拿逃犯雪迎风。”
“你捉人捉到我这来作甚,难不成是怀疑我徇私包庇?”
“小的不敢,有没有,一搜便知。”那人怕时间拖久了,雪迎风借机逃走,便不再与陆秉文周旋,直接破门而入,可屋内早就没有了雪迎风的身影。
陆秉文也前来打量了一番,发现给雪迎风备好的盘缠早也不见踪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公子的书房还真是简陋啊。”那将领撂下一句狠话,愤愤不平,却也只好撤走了。
陆秉文方才那一番对峙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胆魄,现在回过神来,一时心有余悸,差点跌坐在地上。
……
其是雪迎风并非在陆秉文与那将领对峙之时趁机逃脱,他先前便一人独自出了陆府。但他却未直接出城,而去了寒浕府上。
那时那般径直跳上了寒浕的屋顶,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
此时寒浕也已从广陵赶回,似乎是察觉到了雪迎风行踪,寒浕淡淡的开口道:“出来吧。”
雪迎风应声跳下屋檐,走进屋内,还没等到雪迎风开口,寒浕便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哦,我担心我母妃,便先行回来了。”
“那雪伯母可还好?”
寒浕似乎并不知道淄郢王府所发生的事,雪迎风也不想道出事情,让他担心:“还好……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那朋友人虽然古怪,医术还不错,现在已经无事了。”
……
一时无话,两人沉默了半晌,雪迎风握紧了拳头,像是下足了决心。
“寒浕,我且只问你一句,撇开你我之间兄弟情谊不说,这么多年来,你于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别的感情?”
须臾之间,远方掠过一抹缥缈,浮光落下,模糊了眼前人的姣好面容……
“没有。”寒浕回绝的干脆。
……
其实,雪迎风此来并未是要找寒浕要个说法,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他此来,只是想做个了结罢了。
“我想也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失落。
雪迎风缓缓走到寒浕跟前,嘴角却微微上扬,蜻蜓点水的一吻,像是梦魇一般,像是诀别一般……
“你做什么!”
寒浕一把将雪迎风推开,意料之中,他倒也没什么反应,只不过唇角,笑意更深了……
今此一别,愿你我皆能做到,无念,无挂。
若厌,便厌罢……
迎风……他想喊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想挽留,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害怕这一别,便是永久……可双脚被无形的桎梏束缚,使他从来不曾向他迈开过一步……
纵然今时今日,依旧如此。
……
申荆监隶属于皇帝,由皇帝直接管理,只为皇帝效力。但凡申荆监要做的事,任何人都不得阻拦。申荆监在宫内宫外皆设有办事处,既能承接皇帝委派的任务迅速做出反应,也能方便行动。因此,其办事效率极高。申荆监的总领官比一品大臣,甚至有时候凭借皇帝赋予的权利,还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然权利越大,心就越大,申荆监设立至今,已不同最初那般一心一意任劳任怨只为皇帝效力……
申荆监总领特地出宫,为了见一个人。宫里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不宜来往频繁。
皇城西侧门青云门出去,便是亁来长街,不比伏星大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