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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2 / 5)

一墙蛇。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是郑十八见所未见的,唯一熟悉的,就是三角头,脖子上有个扁包的。郑十八明知道是死蛇,但身上依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最怕的就是蛇,看来原界的东西继承下来的不只是好的。

老人笑呵呵的问他:“十八,是吗?”看来老人的舌头比猴子好使多了,虽然说不明白“十八”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会用一个怪怪的姓,但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是,爷-爷。”郑十八没有用兽语,而是用笨拙的人话说。“我…想,想拿…不,借,对,借东西。”

“哦,我可爱的孩子,你想用什么,就‘拿’好了”。老人学了十八的一个语气说。

如果换了别人,郑十八肯定认为他是有意开自己的玩笑,但看着老人那慈祥的笑容,还有那并不歧视自己的称呼,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五六年了,大部分时间是和猴子们在一起,每天除了锻炼就是锻炼,连做梦也是在登山爬树。虽然猴子们也有感情,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但十八从来没有和它们真正沟通过,在他的潜意识里,猴子就是猴子,你能和它们摸爬滚打,可以同吃共睡,可以互相扶助,但不可以交流太多的感情:他竭力保持着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感情系统。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猴子。

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偏僻还是被看成猴子,吃剩饭,睡铁笼,受鞭打,简直还不如在库库山的日子好过。

现在,有一个只要自己一句话,就挺身相救的好女孩,还有一个称自己为“孩子”的老人,这才有了真正作人的感觉。

“怎么了,我的孩子。”老人换了人类的语言,关切的问:“想用什么?”

“我,我想,作,作,吃-乌-昂!”消耗了杀一匹狼的能力,郑十八才把那个该死的床说出来。(当然,本界的人类语言中,床并不是这样拼的,这里仅以此说明郑十八说时的艰难,不材还没有虚构一套语言的能力,看客理解就好了。呵呵。)

老人愣了一下才明白,笑着问:“你要跟我学作床吗?”一时郑十八听不明白,老人就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而且还配上了兽语的解释。

“不,我,要谁,床!”在郑十八的眼里,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睡床,因为床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可以提供休息的工具,还是脱离低级动物的标志。这是他在本界得到的一个标准:人可以茹毛饮血,可以穿过于暴露的衣服,动物可以有自己相当高级的语言,可以制作工具,那么,唯一的区别,也是现在十八唯一发现的,就是睡什么。他要作人,就要从学人的语言,从睡床开始。

“是吗?”老人依然用兽语辅助的说:“要作床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你非要自己做的话,随便你用好了。”说完指了指院子里的睡木。这是一种树,往往几棵丛生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体。很是有趣的是它们排列的方式,多是并列而极少捆堆。

郑十八不愿自己白吃白住还用人家的东西,坚持要自己去伐树。

经过村子的时候,郑十八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嗨,你,你们好。”郑十八大声和他们打招呼。可他那嗓音,配以生硬的话,让人们躲了开来。

“看啊,弗哲老头的孙女又弄了个怪物来。”人们议论着,指点着。

郑十八虽然听不太清,但怪物一词并不是第一次听见,看他们指着自己也就明白了。郑十八几乎想过去教训他们,但又怕给厄围招惹麻烦,所以自顾走了。“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无论老少,都是白头发。”他忽然注意到,虽然厄围的头发也是极浅的,但却是银色的,有质感的。

“嗨,怪物,留下来耍耍吗。”一个女孩子,用石子丢了郑十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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