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里无耻?”,那夹杂在浓浓怒意之间的是我从未见过的蛮横之气……
“可笑,不要脸,谁是你女人?”,我怒骂着抬手便要抇他,却被钳了手腕……
“你既收了我的牌饰,便是我的女人!你装傻不认,还想到何时?本想着让你自己招认,可慕容玉瑶,你果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他冷月无波的眼眸此刻竟是火光熊熊……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兰雪夜马蹄急(2)
我震惊哑言,他竟早知是我,可知晓是我,却还要将我送给那贺染干,还反倒变成我没有心了……
若此前只觉憋屈气愤,此时便已是悲恨交集,眼泪如注,抬脚想要踹他,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只得哭骂道“你不要脸,还敢说我没有心?我辛辛苦苦来找你,可你这些年却也过得很不寂寞,有温柔可人的姑娘给你拿酒喝,给你做新靴子,伺候得很是舒坦……你不但喜欢了别人,要娶别人,你还要将我送给贺染干……你这么背信弃义,这么不要脸,害得我命都差点丢了,我干嘛要蠢得认你……”
他瞪着我的眼眸火光渐黯却又似有霞光浮抹,轻轻松开了钳住我的手腕,却淡缓低眼看向我不整的衣襟。
我火大道“不准看!”……
他却是一笑,替我将衣襟整好,转眼竟已是一副云淡风轻,道“又不是没看过!”……
我愣了一愣,脱口问道“什么时候看过?”,出口便觉这话问得极为不妥,姑娘家怎能如此不知矜持……
他回手添了些柴枝,极其平淡道“从河边将你抱起来给你换了我的衣袍时,就顺便看了一看!”
我无奈点了点头,揉额道“那也是没办法的!让你白白看了,我也只好认了!”
而他却似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睨着我淡淡道“可明明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啊?”……
我额角适时跳了一跳,垂目瞥了眼自己平平的胸口,将衣襟紧了一紧,很是憋闷,却是忍不住咬牙嗤道“我承认我是没有刘莫奴婀娜多姿……”,言语却被他又突入其来的唇堵住,可没有先前的重怒深狠而是辗转轻柔,如在品某样味美的甘食……
他鼻间口中那凌烈的男儿气息,让我有些异样的眩晕,唔,这是风寒还没好彻底么,可我的脸颊为何越来越烫,心腔之处的某物似要跳出咽喉……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过我的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这么善妒,那以后怎么跟莫奴相处?”……
我听见我那破败的心腔里有被摁入深渊的闷响,沉了又撞,撞了又疼,刚被他搅得一片浑浊的灵台却瞬间格外通透起来,道“我慕容玉瑶虽不是什么贵重的女子,却也不是你想要便能随便拿去的女人……”,阖了阖目,吸了口气,“我父亲有很多妻妾,而我母亲抑郁而疯,还被赶出家门,生死不明。我幼时便想,我将来要嫁的丈夫,要一世一双人,我决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婚约也不过是童言,我早已打算不再计较了!”,说完这番话,我长吐出口气,竟觉数日未有的轻松……
我掏出那块收藏了十年的牌饰塞到他手里,道“这个还给你!它应该有更合适的主人!明早就此分道扬镳!”
见他微蹙眉宇,静了片刻,却牵过我手,将那牌饰搁回到我手里,别头望向洞外,看不见他的神情,只闻他语调冷冷淡淡“我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不想要了便就扔了!你要走,待天亮便就随了你!”……
我点点头,想来他也是思虑透彻了,随口说道“断没有扔掉的道理!看来是个古物,缺钱还能找识货的抵抵盘缠!”
他猛然回头瞪向我,眸中有比先前更熊的怒火大炽,道“这是我拓跋家先祖世代传下,我出生时,我祖父挂在我身上护佑平安,你竟敢抵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