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急促的马蹄声,只听张任大喝一声,“雷铜,你可是要投敌?”
雷铜调转马头,蛇矛一横,冷冷道:“我雷铜被俘,宁死不降,刘璟感我忠义,将我放回来,却不料被诬陷下狱,是我雷铜瞎了眼,竟然认刘循这个庸主,我现在已经想通,刘璟才是值得我效命的主公,张将军,请你让我走!”
张任叹了口气,柔声道:“中间可能有误会,循公也是因为经验不足,一时不察,才冤枉了将军,请将军放弃投敌之念,我愿为将军在循公面前要回公道。”
雷铜冷笑一声,“张将军,你自己都还被怀疑,剥夺了军权,要不是吴懿替你说话,你和我一样下场,那种蠢人,何必为他卖命?”
“我并非是为他卖命,实因先主待我不薄,我不忍弃他儿,雷将军,先主也待你不错,你为何在危难时不顾忠义投敌?”
雷铜摇摇头,“我们把城池献给刘璟,保住满城黎民,这就是报先主之恩了,将军不愿也就罢了,但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做主,我只想离去,请张将军让我走。”
张任恼火起来,“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雷铜将蛇矛一横,“我杀出去!”
“那你死吧!”
张任催马疾奔,长枪直刺雷铜,雷铜挥矛相迎,两人激战在一处,二十余个回合后,雷铜渐渐不支,这时,城门已经被打开,吊桥也放下去了,雷铜虚晃一枪,拨马便向城外逃去,他的手下也跟着他向城外奔逃。
张任摘下长弓,从身后抽出一支箭,张弓搭箭,瞄准了雷铜的后颈,但这一箭他始终没有能射出,他放下了弓,眼睁睁望着雷铜逃远,叹口气对左右道:“把城门关闭了!”
张任意兴萧瑟地拨马回走,这时,吴懿也率军疾奔而至,奔至张任面前,他勒住战马问道:“听说雷铜开城投敌了?”
张任点点头,“他走了,我拦不住他。”
说完,他摇摇头,催马向自己府邸而去,吴懿愕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雷铜出城投降,这对军心是何等打击,难道张任不知吗?……
在州衙主堂内便聚集了上名益州大大小小官员,包括董和、费观、刘巴、王累等等高官,也有很多书佐、六曹等中低级官员,他们都忧虑于成都的命运,纷纷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此时已经不容官员们再两面刀,或者走中庸之,大堂内很快便分出了两个意见派别,一是主降派,由董和、刘巴等人率领,占了八成以上。
另一派则坚持抵抗,绝不屈服刘璟的威胁,这一派只占两成不到,主要以参军王累和从事郑为。
争论早已经爆发,但谁也说服不了谁,事实上他们的意见也没有意义,最后的军队掌握吴懿和张任的手中,而决定吴懿、张任开城投降之人,也只有公刘循。
大堂上,两派人怒目而视,皆不说话,只等待刘循的消息。
内堂里,尹黙和费观在劝说刘循开城投降,则从事郑则劝说刘循坚持抵抗,刘循坐在席上,双手捂着头,显得痛苦万分,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尹黙见刘循优柔寡断,这个时候了还犹豫不决,他痛心疾地劝道:“公,城陷已经是事实,内城门已严重损坏,最多两次撞击,城门就会大开,荆州军杀进城来,那时可不是投降就行了,那时将要屠城立威,公,替满城人民想一想吧!”
旁边幕僚郑冷哼一声道:“尹先生简直无知,你还真以为他会屠城,他还要不要益州了?”
郑曾是刘璋的心腹幕僚之一,出任汶川郡丞,最近才刚刚赶回来,刘循命人暗杀兄弟刘纬,便是郑的建议,他是主战派,力劝刘循抗争到底。
费观见郑不顾人民死活,还要劝刘循顽抗,他不由火冒丈,拍桌斥骂郑道:“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以为刘璟是威吓,他若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