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丝毫不受张武、陈孙之乱影响。
武昌县紧靠长江,相距江面约一里,有一条专门的漕河从长江通往城内,满载货物的商船便是沿着漕河驶进县城,在县城内进行商业买卖。
这天上午,艘载重约五石的商船缓缓从长江驶向漕河,从船只吃水线便可看出,商船上也满载着货物。
在中间一艘船的船头站着一名年约十一二岁的少女,虽然身材、相貌还略显稚嫩,但已经长出了一个颀长、俊美的小美人模样。
她脸庞丰润、下颌略尖,白皙,晶莹得俨如透明的玉石,眉毛很长、很黑,浓秀地弯入鬓角,但最漂亮的还是她那双略带忧郁的嫣然动人的眼睛。
她头戴一顶编制精美的竹笠,上身系一件淡红色披风,内穿黑色貂皮襦袄,腰中系一条银白色丝带,下穿一条黑色褶长裙,露出一双精巧的小皮靴。
这个少女给人一种夺目的美感,不过她腰间佩着两柄尺利剑,后背弓箭,却又使她美貌中带着一丝杀气,令人不敢和她对视。
不过显示她身份地位的,并不是她的衣着气质,而是插在船头的一面角黑边杏黄旗,旗帜上绣着一条金色鲤鱼,这便是柴桑陶氏商行的标志。
陶氏是柴桑望族,因经商而巨富,扶助贫弱,在民间享有巨大威望,它的影响力已不仅仅是柴桑一地,而是整个长江,在长江上提起陶氏商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商行拥有各种商船八余艘,船仆千余人,垄断了长江中下游的粮食和食盐贸易,同时涉足其他买卖,家主陶胜的妻黄氏便是黄祖之妹,和江夏官府有很深的关系。
不过陶氏家族并不倚靠于某一方势力,它始终保持着独行特立,加上陶氏商行的巨大影响力,使陶胜同时成为孙权和刘表的坐上之宾。
进漕河要过关盘查,因此漕河外的江中挤满了上千艘商船,都在排队等候检查入城。
船头上的金色鲤鱼旗给这艘商船带来了大的便利,两边的船只纷纷避让,使得艘商船能够在拥挤的船只中顺利通行,不用排队,直接去漕河关卡。
两边商船上的船员们纷纷低声议论船头少女,“你们说,那会不会是老陶家的女儿?”
“很有可能,你看她头上竹笠,看见没有,好像还镶有宝石,在闪闪光,还居然佩两把剑,还背弓箭,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娘啊!”
周围的议论声,少女浑然不觉,她在聚精会神注视着远方江面上驶来的一支军船队,军船队声势浩大,足足有数艘战船。
这时,她身后船舱里走出来一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身着白色锦袍,面容清瘦,目光清澈,缕黑须飘然于胸,他看了看不远处水门,马上要进城了,便对少女笑道:“阿仁,马上要进城了,先回舱吧!”
少女点点头,嘴角露出一弯浅甜的笑容,她手指着远处的军船队问道:“舅舅,那是什么船队?”
中年男这才看见江面上的船队,他凝视半晌,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自言自语,“那难道就是黄祖的水军?”
“不!那一定是襄阳援军。”
从船舱里又走出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高有八尺,虎目浓眉,身材矫健而魁梧,腰佩一把锋利战刀,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望着远处江面上的船队,冷笑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缴获这支船队,壮我军威。”
中年男无奈地苦笑一下,“我最后悔之事,就是带你们兄妹前来,尤其你这个愣头青,万一惹祸出事,我怎么向你们母亲交代?”
少女走回来嫣然笑道:“舅舅,哥哥不是保证过吗?只要的卢马,绝不惹祸,四哥,是吧!”
少年点点头,“我只抒志向而已,不会惹祸上身,更不会坏舅舅大事。”
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