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别部司马徐盛,他稍微年轻,只有二十四五岁,身高八尺二,相貌英武,徐盛也是孙权为喜爱的一名大将,他虽然官职不高,但这次孙权的命令中却特地指派他为攻打柴桑的主将。
徐盛眉头一皱,“黄祖的水军为何不撤向武昌,而撤往夏口?”
鲁肃呵呵一笑,“这就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在一月份时,夏口的驻军只有千人,而武昌的驻军却是一万五千人,再加上柴桑的八千人,黄祖的防御重点明显是放在东面,但就从上个月开始,黄祖便开始逐渐向夏口增兵,现在夏口的兵力已到一万五千人,而武昌兵力只有一万人,徐将军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徐盛沉思片刻问道:“难道黄祖是在防御西面?”
鲁肃点点头,“准确地说,他是在防御刘表,传闻刘表和黄祖在年前便开始有矛盾,从今年开始,这个矛盾愈演愈烈,恐怕黄祖开始有拥兵自立的趋势。”
“可是他现在不就是自立吗?”
“现在他只是半自立,江夏军队被他控制,江夏官员由他推荐,但名义上他还是刘表的臣,刘表为了维持这种隶属关系,每年还要拨大量的钱粮给他。
现在的问题是,刘表想收回江夏军权,不想让黄祖再这么**下去,黄祖想必也嗅到了味儿,所以才会有重兵屯于夏口。”
徐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应该坐山观虎斗才对,等他们杀得两败俱伤,我们取渔翁之利,若我们过早进攻江夏,反而会使荆州内斗消失,都督以为呢?”
鲁肃暗暗赞许,难怪主公特别欣赏徐盛,果然很有战略头脑,此人是独挡一方的将才,主公应该是想让他来镇守柴桑。
鲁肃笑了笑道:“我已经写信告之主公,要求主公延缓对江夏的进攻,等待江夏内乱,但柴桑一定要先攻下,作为我们攻打江夏的根基,这也是主公定下的大计,我们必须不折不扣执行。”
徐盛立刻抱拳施礼,“卑职遵命!”
鲁肃又微微一笑,“听说陶家正在举行寿辰庆典,宾客云集,这个时候其实就是最好的时机。”
。。
刘璟的座船缓缓靠近柴桑码头,柴桑城离长江近,最近之处只有步,用弓箭便可射入江中。
此时柴桑码头似乎格外拥堵,各种准备靠岸的船只已排到数里外,照这个,想靠岸至少还要一个多时辰。
“这是怎么回事?”
刘璟不解地问船老大,“柴桑码头一直就这么堵塞吗?”
船老大也是一头雾水,他连连摇头,“从前可没有这样拥堵,直接就靠码头了,我来柴桑不知多少趟了,今天还是第一回,公稍候,我去问问。”
“我也去!”
侯五真像一只小猴,一下蹦到另一艘船上,向前方奔去,他的水性本来就很好,和船员们厮混了两天,几乎要变成一只水猴了。
“璟公,是不是因为陶府办寿的缘故?”徐庶慢慢走上前道。
刘璟摇摇头,“我感觉不像,陶府不会这样影响航运,他们家族一向比较低调。”
他从无数船只的缝隙里隐隐看到了码头一角,只见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凶神恶煞地喝令船只停下检查,就算是给陶家祝寿的船只也不例外,这分明就是不给陶家面。
这时,船老大回来了,连声道:“公,有麻烦了!”
“怎么回事?”刘璟皱眉问道。
“听说黄勇率领几士兵在码头上查,每艘船都要查,所以堵住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查什么,听说已经连续查天了。”
“黄勇?”刘璟一怔,他心中立刻涌出一个念头,这不是会查自己吧!
尽管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但直觉告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