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今日得遇明主,如拨云见日,不胜欣喜,廖化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知为什么,刘璟忽然想到那句俗语,‘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其实反过来说,蜀中也不是那么不济,而是证明了廖化会为人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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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廖化急切地想跟随刘璟,但刘璟却没有立刻带他同行,廖化是因王泰之劝才投降刘璟,虽然语气很诚恳,但刘璟总觉得有点仓促,他要给廖化一段思考的时间,所以他让廖化去收拾山寨,遣散部众,约好柴桑相见。
而刘璟则带着王泰等二十几名当初他释放的军奴同行,他们和廖化不同,是死心塌地愿跟随自己,刘璟又雇了一艘大船,两艘船一前一后,向南方行驶而去。
刘璟站在船头,负手望着江面,越向南走,江面越是宽阔,江面波光浩淼,一群群鸥鹭在江面上盘旋鸣叫,天高云淡,令人份外心旷神怡,心胸也格外开阔。
这时,徐庶慢慢走到他身旁,注视着江面笑道:“我没有想到这次意外,最后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收获。”
“元直没有责怪我收下黄巾贼为部下?”刘璟瞥了他一眼笑问道。
徐庶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很佩服曹操一点,无论贵贱,唯才是举,说起来简单,可要做到却是何其之难,从刘荆州就可以看出来,莫说地位卑贱,就算地位尚高的北方士族,他都是拒而不用,更不用说出身低贱之人,璟公无论廖化出身黄巾,毅然收录他,令我更加敬佩公的心胸,公乃荆州异类也!”
刘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确实是荆州异类,他头脑里根本没有门第贵贱之分,尽管他在言语习惯都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他的思想却还保留着一点后世的平等,他没有接受这个时代的教育,自然也没有打上这个时代的烙印。
尽管刘璟也在努力融入,但他骨里的东西却不会改变,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他希望有一天,不是他来适应这个社会,而是这个社会来适应他。
这时船舱里传来小包的责怪声,“你这样不是煎茶,是煎药了,煎茶一点都不能分心,像你这样一眨眼就没了,公就该渴死了。”
刘璟和徐庶对望一眼,两人都露出会心的笑意,这是小包在教训侯五了,侯五就是那个五猴,今天才十一岁,和小包一样年纪,从岁起就在街上要饭,上山当盗匪已经年了,刘璟喜欢他的机灵,便收下了他,起名刘正,小名就叫侯五。
侯五天生机敏,尤其善于察言观色,一上船便拼命讨好小包,替她干活,可惜他不是煎茶的料,两次煎茶都失败,被小包一顿臭骂。
刘璟慢慢走进船舱,见侯五低着头,垂手而立,一脸沮丧,而小包却双手叉腰,一副凶蛮大姊的模样,正在教训侯五的无用。
见刘璟进来,小包只得没好气道:“算了,你不是煎茶的料,以后还是我来,公的衣服也不用你叠,你就端茶送水,跑跑腿吧!”
“侯五,你去跟船家驾船吧!”
刘璟拍拍他圆溜溜的脑袋笑道:“男汉大丈夫,不要整天女人的事情。”
“多谢公教诲,我明白了!”
侯五冲小包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连徐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看着少年老成,可骨里还是个孩。
船只又走了两天,这天上午,桅杆顶上的侯五指着远处大喊:“到了,柴桑城到了!”
柴桑就是后世的九江,在汉高祖六年置县,刘表治荆州时,它隶属于江夏郡,位于江夏郡东南,是荆州最东面的一座战略要地,由于它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江东军每次西进,总是兵指柴桑。
事实上,柴桑在荆州和江东之间,已经几易其手,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荆州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