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府之事儿我会帮他解决掉,如今进入冬季,天气干燥,吴王府又是年久失修,着火很自然,何况父皇在从辽东回洛阳的路上,已经命令我要重新修建吴王府,一把火烧掉也干净,省的拆拆补补的,还不好修缮。”接过李哲给倒的酒,李弘跟李哲碰了一下。
“那你打算怎么救他?把他这些年好不容易笼络的人都抓进牢里?那他们还不把老六供出去?”
“所以我要把老六身边的人都跟老六分离开,甚至是让他们内部起冲突,以此来洗脱老六的嫌疑,削弱老六的野心,最终让他放弃这些,像你一样,做一个大唐的贤王不好吗?”
“我倒是没问题,我也不想你那东宫的位子,看你这一身的伤疤,这太子的位置也太难做了,父皇也是,龙体一年不如一年,虽然说有些好转吧,但不见得就能彻底好了,那眩晕症可是连孙神医都束手无策的。老六现在怎么想,我不知道,但……哎呀,我只能管好我自己,反正……总之你放心,我对你那位子不感兴趣,你要是把我向李素节、李上金似的,弄的远远的,当个闲散王爷,我还挺愿意呢。”李哲烦躁的挥挥手,说来说去,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李弘、李贤解决他们之间的冲突。
他想要的很简单,最好是像纪王那般,能够在民间享有着盛誉,又能得到父皇的信任,带着自己准王妃要是能够选一个人杰地灵的封地,那就是更好不过了,远离朝堂,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皇家暗斗。
看着愁眉苦脸的李哲,李弘拨弄着水面,把水花浇在了李哲的脸上,笑了着道:“你倒是想的好,还想跑的远远的,父皇龙体欠佳你既然知道,就该多在父皇跟前尽孝道才是,哪有跑的远远的一说?如今大唐的皇子就你我这么几个人,能够在父皇、母后膝下的,就咱们四个了,李令月还小,不懂事儿,李旦倒是大些了,但也不过才九岁,父皇身边也就指着你让他开心了。”
听着李弘的话,李哲缓缓的抬起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李弘后背上的一身伤疤,喃喃道:“你就不怕我经常在父皇、母后跟前,引得他们过于恩宠我?”
“怕的话我还跟你说这些?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薛元超、高智周乃是裴炎派去的,原本是想阻止老六的,但老六过于性急了,自作主张,才进入了我的圈套,少了吴王府,如果不烧吴王府,我还真没有理由去围堵他。”
“你知道是裴炎……咳咳……?”李哲一口酒噎在喉咙处,想吐吐不出来,想吞吞不下去,咳嗽了半天才缓过神。
“知道一星半点儿,具体不知道,怕是还没有你知道的多,要不然就不会跑过来问你了。”
“那你说裴炎是真心想拥立老六吗?我感觉裴炎好像志不在此,为了右仆射的位置,也该找你才对,你是尚书令,老六就是个王爷,顶多是跟五姓七家关系密切一些罢了。”
李弘依然背对着李哲,会心一笑,扭过头道:“不错,连你都能看出裴炎有所图谋,必定是利用李贤,但李贤这个笨蛋却没看出来,所以我要做的,便是在父皇回来后,在元日之前,尽力整顿朝堂,把一些心怀鬼胎之辈或贬、或免,让他们远离李贤,当李贤失去这些所谓的左膀右臂,信心、野心受挫后,怕是就没有心思再跟我争了吧?”
李哲恍然大悟,指着得意的李弘,连连呼道:“你这就是……就是那个所谓的釜底抽薪对不对?分化瓦解李贤的势力,其他人在你眼里一概不重要,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住老六?”
“是,最起码让他过个平安的元日,但以后他要是还犯,我也就没办法了。”
“肯定不会了,这一次你对他的打压,恐怕就足以让他长教训了,肯定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天天抱着那个房慕青,没几年的功夫就生下几个小郡王,天天带着小郡王玩儿了。”李哲瘦弱的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