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安将军能打回来,其中的过程难以想象啊!
天刚亮听到江岸传来的激烈交战声,我等立即调动沿江观察哨严密戒备,发现交战双方穿着一样的军服打得非常激烈,就以为是敌军内部哗变,反叛的部队想要要逃过江,我们军座为此还专门亲至五号望哨观察良久,也以为真是哗变部队,看到在三面狂攻之下他们顶住了都为他们的战斗精神赞叹不已,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鞭长莫及无法营救,军座最后也只能叹息离去,谁能想到会是安毅师啊?要是知道了,咱们全军拼死都会打过去的,旬日前在台儿庄我四十军与安毅师可是生死与共过的,安毅和我们这帮主官以及我们军座感情都不错。”
“报告师座,渡轮逆流而上,至下方六百米。”一位上校来向毛秉文报告。
毛秉文点了点头:“全力戒备,命令码上的二营清空一百米内所有闲杂人员好一切接应准备!”
“命!”
陈诚两步跨到码头边遥望下游。蔡忠笏也跟上去引颈观望。渡轮冒着浓烟隆隆开来。轮渡宽大地甲板上满是密密麻麻地伤兵。让两人大吃一惊。
陈诚拉住蔡忠笏大声说道:“快上去打电话。让你地炮旅把卡车全部开过来。我让副官也去把我师地车开过来刻把小毅和伤兵们送到下关教导师大营。现在只有那个大营空着。”
蔡忠笏转身就跑上台阶。抓住台阶上垫脚遥望地副官蔡培元。大声命令:“快去把卡车全都调来。小毅地伤兵太多了!”
“是!”
蔡培元飞快地冲上码头。
渡船徐徐靠岸。船工拉好固定缆绳。陈诚、蔡忠笏、毛秉文等将领大步迎上船。满头大汗地谷正伦来不及称呼连声吩咐:
“诸位快去安排营房联系医院,四名将军三十余名校尉危在旦夕啊!快想办法最快速度急救……”
“地方安排好了,下关大营!”毛秉文大声说道。
谷正伦点点头:“好好!慈衡你快率部去疏通道路,我们要立刻将这些弟兄送到大营里去!”
“是!”
毛秉文转身跑下船。
谷正伦回过头,发现陈诚与蔡忠笏一左一右搀扶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安毅连连询问,脸上满是硝烟的李仙洲向陈诚汇报几句,难过得说不出话了,谷正伦叹了口气上前把三人拉到一边:
“别挡路……辞修兄、诲臣兄,别问了,小毅听得见也说不出话,他嗓子哑了,嘴唇全都裂开口子身上很多小伤口,先扶上去吧。”
陈诚和蔡忠笏没反应过来凤道和侍卫们已经架起安毅快速登岸,众将看到一个个断手断脚全身胡乱用破碎的军装包扎的师将士比难过,甲板上一塌糊涂是一滩滩流淌的血迹,能够独自行走的四百余幸存将士全都推开上来帮忙的友军,倔强地抬起人事不省的重伤弟兄,咬着牙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接连上岸,如此伤感悲壮的情景,让周边将校和岸上数千官兵心神剧震,鼻子发酸。
半小时后,十七辆火炮牵引卡车在四辆轿车和六辆运兵车组成的车队护卫下,快速通过四十军官兵戒严的街道,向下关大营疾驰,车队所过之处,留下阵阵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久久不散。
车队驶过石桥,进入下关大营,缓缓开至营区停下,已经接到通知的留守部队中校团长方天带领调配后仅剩的教导师一个营弟兄快速迎上,将五百余受伤弟兄引进营房,接着飞快烧热水煮肉粥,收集军服毯子,整个大营人声鼎沸,马达轰鸣,乱成一团。
营房门口,安毅拒绝士兵的服侍,接过湿毛巾自己擦拭满是伤痕的脸,看得周边的众将校心酸不已。
派到城里联系医院寻找医生的陈诚师和�